她有那么暴力吗?
归澜这样想着,上了二楼,随手推开了一道门。
可不是硬开的,门没锁。
而里面的景象也不出她的意料。
空空如也,最贵的就是和外面走廊一个材质的地板。
不说多么豪华和阵法,起码的床和桌子它都没有啊!
不过都这样了,连门口都来不及清扫打理,走廊里怎么还放了名贵的水沉香?疑虑一闪而过,她穿过走廊,又随手推开几扇豪华精致的门扉。
空空的房间,她仿佛能看到一股萧瑟的风。
归澜“啧啧”两声,下了楼。
“哎呀,不过是三百万,楼道友何至于动手呢?”
邹奉均声音懒懒,隐约还带着几分笑意,听起来欠揍的不得了。
“这可不只是三百万的事,青云山若要开先例,可知会受到太微院的谴责?”楼长月声音冷肃。
“嗯哼。”
“他要的就是谴责。”
归澜走到柜台前,蓦地拔出剑,刺穿了柜台,连带着钉住了下方的账本。
掌柜一愣,又看了眼邹奉均,小跑着离开了柜台。
邹奉均“哟”了一声,“真荣幸,我是青云山第一个知道归道友入了金丹境的人啊。”
归澜收回外放的神识,懒得多和他客套一句,只对他们道。
“房间里是空的,没打算给人住吧。”
袭青等人闻言也明白过来了。
本来住在这这件事只是强迫御沧门为面子买单。御沧门不是没有居住灵器,只是作为四大门派之一,被如此挑衅,无论如何两方都很难看。
楼长月辈分虽然稍大些,但真正能够决定这件事的师勉不管,他也只能和邹奉均周旋,让他降价或是让渡资源。
但如果邹奉均干脆没打算让人花钱呢?
试想,如果他们成功讲了价住进去,发现了几百万的屋子只能打地铺,会不会怒火中烧?
能打着青云山的名号,在太微大会干出这种事来的,也就是邹奉均这种诡谲莫测的人。
袭青皱眉,楼长月更是直接冷下声道:“邹道友如此行事,是要挑拨两宗关系?”
没人觉得这是青云山的命令,毕竟御沧门也不是吃素的。
一开始那出“认错人”也有原因了,若师勉是个正经人,邹奉均这一出戏根本唱不起来。
而且——她不是说御沧门穷——三百万一看就不是给御沧门准备的价格,不然周旋这大半天邹奉均不嫌麻烦?
“你们青云山内部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和我们御沧门无关,想找哪个冤大头借刀杀人也和我们无关,”归澜按住扯她袖子的袭青,盯着邹奉均,缓声道,“我们可不是那种死要面死活受罪的傻子,想必萧剑长老不需要我们替他管教徒弟。”
听完,邹奉均却忽地笑了声,眯了眯眼看向门口:“那完了,你这话说的,龙骧殿的面子怎么办?”
袭青无奈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你哪句话听我说龙骧殿了?现在还想挑拨离间?”
说着,归澜面色如常地转过头,发现竟然是个熟人。
嗯,熟人就不太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