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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一章(第2页)

保尔也跟着骂了几句脏话,不过潘克拉托夫看到了我之后轻轻碰了一下保尔。这个坏小子发现我在场的时候脸被吓得煞白。他没敢跟我对视,赶忙走开了。我估计他最近应该不会再来了,毕竟他知道我最讨厌骂人的人。

8月27日

我们在局机关召开了一场内部会议。目前的局势变得越发复杂。我现在还不能在日记里透露太多细节。阿基姆从地方大会回来之后就变得忧心忡忡。昨天,又一辆运送物资的列车脱轨了。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要继续写日记,因为我写的内容都太过零散。我只能寄希望于柯察金了,因为前几天见到他的时候,他说他和扎尔基正欲组建一个五人公社。

又过了几天,保尔在工作的时候接到了丽达的电话。她说今晚有空,想让保尔过去继续学习之前那堂课——“巴黎公社失败的原因”。

晚上,保尔来到大学路,他看到楼上丽达的房间亮着灯。于是,保尔飞奔上楼,如往常一样敲了几下门就直接进去了。

丽达从不允许任何年轻的同志坐到她**,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但现在这**却躺着一个穿军装的人。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左轮手枪、一个工具包和一顶带着红星的帽子。丽达坐在这个人身边,双臂紧紧地搂着他。保尔进来的时候,他们两人正在认真地交谈。看到有人来了,丽达抬起头,脸上满是喜悦。那人也挣脱了丽达的怀抱,站了起来。“保尔!”丽达握住保尔的手说道,“这位是……”“大卫·乌斯季诺维奇。”那人抢先做了自我介绍,并热情地握住保尔的手。“他来得有点早。”丽达笑着解释道。保尔冷冷地和大卫握了握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他注意到大卫的制服袖子上有四个方块,这是连长的标志。丽达正准备说些什么,但保尔打断了她,说道:“我只是顺便过来告诉你,今晚我要去码头帮忙卸木头。”他又说,“既然你这里有客人在,那我就先走了,其他同志还在楼下等我。”

没等丽达回话,保尔就直接飞奔下楼,就和来时一样。丽达和大卫先是听到急匆匆下楼的声音,然后是离开时用力摔门的声音,最后一切归于平静。“他今天不太对劲。”面对大卫一脸的困惑,丽达解释道。

大桥下面,疲惫的火车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它那强而有力的肺管里喷射出滚滚浓烟,中间夹杂着阵阵火苗,火苗向上飞舞,最后消失在烟尘之中。保尔靠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道口闪烁的信号灯。他皱起眉,自言自语道:“柯察金同志,我真的不明白,丽达有丈夫这件事为什么让你如此伤心?她告诉过你她是单身吗?就算她已经结婚,那又能怎样?你为什么表现得那么粗鲁?柯察金同志,你要知道你们之间只是纯洁的革命友谊,没有别的。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他又痛苦地讽刺自己说,“就算大卫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哥哥或者叔叔,那你觉得你就有资格那么做吗?你觉得这样对大卫公平吗?柯察金同志,你这个傻瓜,你比蠢猪还要蠢。想知道大卫是不是丽达的哥哥非常简单。如果他是丽达的哥哥或叔叔,你要怎么办?你打算如何面对丽达?你还有脸见她吗?不,你不能再去找她了!”

天色渐晚,列车的汽笛声打断了保尔的自说自话:“该回家了,不能再想这些事情了。”

铁路工人居住的社区名叫索洛缅卡。在这里,五个年轻人成立了一个小型公社。这五个人里有扎尔基、保尔、乐天派的金发捷克人克拉维切克、铁路调车场共青团书记尼古拉·奥库涅夫以及铁路肃反委员会成员斯捷潘·阿尔秋欣,他之前是个锅炉修理工。

他们在小区里找到了一间房子,一连三天,每天下班后就过来打扫和粉刷。这五个人拿着桶来来回回跑了无数次,邻居们还以为有房子着火了。他们搭了床,又捡来公园里的枫叶填满床垫。到了第四天,整个房子已经焕然一新,雪白的墙壁上已经挂上了彼得罗夫斯基的画像和一张巨大的地图。

窗户间的架子上堆满了书,两个木箱上面盖上纸板就算是椅子了,而另一个更大的木箱则被当作橱柜。房子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台球桌,台球桌面上的绿布已经没有了,这是几个人从仓库里一起抬出来的。这桌子在白天是公社的办公桌,晚上则是克拉维切克的床。五个小伙子拿来了他们所有的物品。心思细腻的克拉维切克对公社的财产进行了清点。他想把清单挂在墙上,但其他人都不同意。房子里的一切都被视为共同财产,大家的收入、口粮以及家里偶尔寄来的包裹都将被平均分配,不过每个人的武器依然归个人所有。大家一致决定,任何违反公有制法律或者背叛同志的成员都将被开除出公社。奥库涅夫和克拉维切克坚持认为后面要加一句“并立即逐出房间”,该提议获得全体通过。

地区共青团的积极分子全都过来参加了公社的落成典礼。他们从邻居那里借来一个超大的茶炊,又把公社全部的糖精都拿出来供大家沏茶。一番热闹过后,这些年轻人纷纷唱起歌来,朝气蓬勃的歌声震得房梁抖个不停。

我们的世界被泪水淹没

又是一天辛苦的劳作

黎明之光啊,总会闪烁

领唱的小姑娘叫塔莉亚·拉古京娜,她在烟厂上班,今年只有十八岁。她的目光清澈、笑容爽朗,大家都被她的笑容感染。她自己更是沉醉其中,欢快地跳着舞,红头巾也随着舞步歪到一旁。她挥舞着手臂,歌声就像号角一样明亮。

我们的歌声飘向四方

我们的旗帜自由飞扬

闪耀的光芒传遍世界

奔腾的血液心中激**

这场狂欢一直持续到深夜,年轻人的热忱唤醒了沉寂已久的街道。

扎尔基接起电话却听不清那头在说什么。“安静点,我什么都听不清!”他对书记办公室这群喧闹的共青团员喊道。说话声小了很多,扎尔基终于听清楚了电话里的声音:“你好!噢,原来是你啊。好的,马上。有什么安排吗?噢,他还是老样子,在码头装木材。有什么事吗?他还在这里,没被派走。要他接电话吗?请稍等。”扎尔基对保尔挥了挥手说,“丽达·乌斯季诺维奇同志要跟你说话。”他一边说一边把话筒递给保尔。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丽达对保尔说道,“我今天有空,你可以过来吗?我的哥哥已经走了。他之前路过这里,于是就过来看看我。我们已经两年多没见面了。”

原来是她的哥哥!

保尔没再听下去。他想起那个尴尬的夜晚,也想起自己在大桥上做出的决定。是的,他今晚必须过去,他要给两个人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爱情总是带给人痛苦和焦虑,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听到保尔半天没有回答,丽达问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是的,我能听到,听得非常清晰。开完会我就过去。”保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保尔抓着橡木办公桌的边缘,认真地盯着丽达说:“我觉得我以后还是别来见你了。”

听完保尔的话,丽达皱起眉头,浓密的睫毛微微上耸。她停下手中的铅笔,问道:“为什么?”

“我太忙了,没有时间。你也知道我们见一面有多不容易。很抱歉,学习的事可能要缓一缓了。”保尔很清楚自己最后几个字说得吞吞吐吐的。对于这样的自己,保尔心里很生气。他想:“为什么还要拐弯抹角呢?难道你不敢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吗?”想到这些,保尔大声说:“另外,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讲的课我总是听不懂。之前和西格尔学习的时候,我学了多少就能记住多少,但是跟你学的时候就什么都记不住。每次从你这里下课之后我还得和托卡列夫请教,让他再给我讲一遍。这不怪你,是我的榆木脑袋不开窍。你还是找个聪明的学生吧。”

保尔不敢直视丽达的眼睛。不过话已出口,便索性不再给自己留余地了,他又补了一句:“咱们就别再浪费时间了。”说完,保尔把椅子踢到旁边。他看着低头不语的丽达,她的脸在台灯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保尔戴上帽子,说道:“那就先再见了,丽达同志。很抱歉我浪费了你这么多时间。我真应该早点告诉你这些,都是我的错。”

丽达下意识地伸手和保尔道别。保尔突如其来的冷漠让她震惊到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不怪你,保尔。我没能跟你讲明白这些,这是我的责任。”

保尔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口,轻轻地合上了门。下楼的时候,他还在犹豫着——现在上楼和丽达解释还来得及……但是解释又有什么用呢?是想让丽达奚落自己一顿,再灰溜溜地离开吗?算了。

破败的车厢和废弃的火车头在铁路道岔上随处可见。木屑被风卷到空中,然后飘**在冷清的木材厂上空。

以奥利克为首的一伙土匪潜伏在小镇周围。他们白天躲在村子里或者树林中,晚上偷偷出来破坏铁轨,得手之后再溜回藏身处。

很多列车会因此脱轨,车厢被摔得粉碎,睡梦中的乘客被压成肉饼。列车上运送的粮食就这么和血液、泥土混在了一起。

这伙土匪经常偷袭一些小镇,每次偷袭都把镇上的鸡吓得四散而逃。他们偶尔也会开枪,苏维埃镇政府外面就能听到他们的枪声。那声音听上去像踩在枯枝上一样。土匪们会骑着膘肥体壮的马冲进村子,沿途砍杀所有挡路的人。因为子弹比较稀缺,所以他们很少开枪。他们砍起人来就像劈木柴似的,可怜的村民就这样惨死在他们的刀下。

这伙土匪来得快去得也快,主要是因为他们的耳目众多。这些耳目躲藏在神父的房子和富农的别墅里,时刻监视着苏维埃镇政府的白色房子。除了情报之外,他们还把成箱的弹药、鲜猪肉以及蓝色的原酒都经由小头目交到奥利克的手上。

这伙集结了两三百人的亡命徒总能逃脱抓捕。他们会化整为零,同时在两三个村子里作恶,因此很难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们还很会伪装,晚上是匪徒,白天却打扮成农民的样子,在院子里除草喂马,然后站在门口点上烟斗,看着骑兵队从眼前经过。

亚历山大·普兹列夫斯基是个剿匪的狠角色。他和他的队伍一直在三个村子里围堵匪徒。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隔三岔五就能掌握一些匪徒的行踪。一个月以后,奥利克不得不把所有土匪集中在一个村子。现在,土匪们的活动范围被局限在了一个小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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