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不疯?”
她依旧没有松手,眼神坚毅,虽是虚弱,却依旧坚定不可违抗。
“竺澄,你说的对,我还是阿羡的姬妾。前两日,方说了我有孕在身,随后你又说有落胎之兆,他把裁月居围了个水泄不通……现在所有人都在客京华,这是最佳时机。”
她喘了片刻,又道:
“你若无其事地回去寿宴,马上会有人去请你,正大光明地去裁月居。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再畏寒易乏,喝再多的汤药,都不会有人起疑。况且现在不走,等宴席散了,就更没机会了。”
竺澄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知道这是最佳安排,只能在她任督二脉的大穴上连下数针,将她交给了哑叔,随后在水盆中洗干净双手,检查完衣衫上是否沾染血污,才原路退出密道去。
方退出暗门,已是见到进到这屋内的柳羡仙。
柳羡仙压着声担心道:
“你怎么出来了?”
竺澄长叹一声,皱眉冷道:
“还活着,她先回去了。等她‘小产’,我就前去栖云别业,好好给她看。”
他似放下心上的千斤巨石,松泛下全身,万分疲惫地靠回椅背上,淡道:
“的确,这是最好的时机。回头她汤药不离手,又不能下床,就顺理成章。澄之,多谢。”
竺澄连连摆手,往外走去,吹胡子瞪眼道:
“这样的谢,还是少点,我还想多活两年。还有,今日汤药喝了之后,还是剧痛,昨晚的止疼药,还能吃。”
看了一眼暗门方向,再担心,柳羡仙也得先处理完剩下这些事。
第一件,是韩寂阳。
燕北还的吵扰声渐起。
“哎!你家门主看不住,非拉着我问东问西?你可真有本事!”
柳羡仙推着轮椅出来,看到燕北还越来越炉火纯青的演技,渐觉欣慰,而韩寂阳看到自己,已是上前来。
“韩明使,怎么了?”
韩寂阳皱眉质问道:
“人呢?”
他慵懒轻松之态,半含笑,极具周道包裹着明知故问。
“人?剑仙?都交到韩明使手中,我怎么知道?再说她武功高强,剑术卓绝,我就是拦也拦不住。不过韩明使,可看过那韩夫人了?”
韩寂阳经他一言提醒,才想起另一“剑仙”来,赶紧转身前往后院厢房而去。
自他去后,柳羡仙才望向燕北还点头致意,只道:
“若他不信,还需要燕兄,多做一两分的戏。”
燕北还得意地挑眉,笑道:
“没问题。遛他这个自作聪明的,最有意思!”
柳羡仙转头吩咐过曾众醒,随后转入无人的小雅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