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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白川朔一顿了顿，他这个身体的过去资料一向是0，系统也拍着胸口说他随便吹牛，反正没有人能查到，顶多能查到个模糊的大概，但是这模糊的大概已经能证明北白川朔一话语的真实性。

所以北白川朔一只是迟疑了一下，就报了自己前世读的那个大学名字。

虽然顺利毕业，他毕业后还是光荣地成为了家里蹲。

没有追求，加上存款上的一大串数字，北白川朔一想不躺平都对不起自己的存款。

五条悟听完之后震惊了，“为什么你以前从来没说过？”

北白川朔一摸了摸鼻子：“……也没什么人问。”

对于咒术界的人来说，北白川朔一特级的身份已经大过天了，他们哪里想得到别的。

倒是总监部的一些工作了许多年的老职员私底下会讨论，总监先生接受的教育可比那些咒术师好多了。

然后开始无聊地猜测总监先生毕业哪所学校-

五条家的族老吃了两天白人饭就面如菜色地回国了，北白川朔一倒是又在小镇上呆了一个月才回去，看着五条悟的大学生活渐渐步入正轨，他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相信小悟的能力，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担心这担心那。

五条悟修的是数学，刚开始还可以回来吃顿美味饭菜，但是很快就忙得成天不见人了。

能在这里学习的都不是蠢人，学习效率奇高，数不清的课题作业，要不是五条悟的适应能力极强，恐怕不到一周就焦头烂额了。

但是他没有丝毫的挫败，而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那种让大脑运用到极致的环境，把他带进了另一个世界。

海外的大多事务重新收回到北白川朔一手上，他已经承诺给予五条悟至少十年的自由支配时间，这些繁忙的公务当然不会去打扰五条悟。

五条悟觉得自己已经从一辆到处转的自行车进化成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新的世界为他打开大门，他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同学，思维的碰撞是过去无法比拟的。

每一个和五条悟打过交道的人，无论他们来自于哪里，无论他们是否一开始对其抱有偏见，最后都会为这个同龄人的天才而折服。

他没有参加过什么竞赛，也没有什么让人侧目的奖牌，更没有什么名师教导，曾经教导五条悟的老师都是年轻人，但是从这些老师往上数，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举足轻重的大拿。

不过五条悟并不知道，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说，他正式开始全身心学习也才两年，在这两年之前，他的进度和普通初中生是一样的。

同组学生有些恍惚，哦，两年啊……两年……

五条悟也发现了自己和其他同学的差距，并且在一年内，他赶上了这个差距，并且遥遥领先。

在学校，他除了学习就剩下学习，只是一方面是课程的学习，另一方面是他尝试把学过的知识运用在术式上面。

又一年暑假，五条悟开发二重领域。

像是术式顺转苍，术式反转赫、虚式茈这些爆发力可怕的技能，他在去年已经全部开发完毕。

在领域「无量空处」的基础上，开发二重领域，原顺转领域和逆反转领域双重叠加，第一重领域解除后必触发逆反领域。

相当于游戏里的被动，五条悟在苦恼怎么解决双重领域叠加后迎来的术式熔断期，这个问题他倒是不急着解决，他觉得还有相当长一段路需要走。

「逆·无量空处」领域的具体效果五条悟没有明说，但是从「无量空处」的效果上也可以推测一二。

「无量空处」把海量信息塞入对象的脑海中，那逆转后是否意味着……剥夺？

北白川朔一看着五条悟发来的邮件，呆怔地坐了许久，就连一向话多的系统也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术式的上限，咒术师的上限，被打破了。

领域之外还有天地。

五条悟并没有止步，转而研究术式空间的构成原理。

一个没有受到任何束缚的少年，一个就连他的创造者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全能型天才的存在，一个即便在污泥和庞大压力中依旧爆发出举世无双光彩的他，在这个全然不同又全然相同的世界里，这个本就拥有可怕上限的力量体系，在他的手上再次展现了它即便腐朽却让人侧目的一面。

真正的，咒术师的无冕之王。

这已经是断层的领先，同为特级的九十九由基还没法彻底掌握自己的领域，听说了五条悟的新突破，恍惚了许久。

那已经是她无法想象的境界了，她自诩也算个天才型的咒术师，二十多岁的年纪就成为了特级，但是在那位天才面前，她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大学的三年多里，五条悟其实没怎么回国内，他一放假不是在公寓里研究课题，就是找个犄角旮旯试验术式，此外就是在欧洲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