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辈修行,不应该贪恋所谓的。。。。。。”泠霜取了一枚储物戒出来,“嗯,此事是为师考虑不周。”
“这里面皆是你日常所需,还有一些滋养的丹药,记得吃掉。”
华溯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小心地接过,“谢谢师尊。”
“我观你昨日和我一起回来时,似乎气息不稳,是不是还不会御剑和凌空?”她脑中回想着师兄师姐们教导弟子的日常,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那先教你御剑,如何?”
华溯自然应下:“嗯!好,徒儿一切都听师尊的。”
泠霜满意地点点头,她的徒弟还是很乖的,真好。
二人寻了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峰,四周雾气缥缈,白茫茫的,她拿着把剑递给华溯,简单交待几句御剑要领,便轻轻推了推徒弟的后背,随后把剑也抛了出去,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徒弟按她的方法飞回来。
鹦鹉在一旁伸出脑袋往下看,忽然拼命地朝泠霜叫唤:“霜霜,没上来没上来!”
“。。。。。。什么什么?”她来不及思索,闪身而去,在半空中抓住了正在坠落的华溯,脚尖轻点剑身,平稳地向上飞去。
“你还好吗?”她低下头,只见自己的小徒弟面色苍白,颤颤巍巍地抓着自己的袖子,虚弱地扑在她身上,说不出话来。
徒弟这是怎么了?他才入自己门下第二日,可万万不能出什么事。
“华溯?华溯?你可别——”泠霜连忙去摸他的脉象,发现只是受了些惊吓后,才勉强安心。
“徒儿一切安好。”他肆无忌惮地靠在泠霜肩头,鼻息里尽是她的冷香,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只是。。。。。。师尊,这样练御剑,徒儿会有些害怕,有没有别的方法呢?”
“自然有的,为师知道该如何做了。”
二人回到山顶时,鹦鹉正在原地欢快地蹦来蹦去,口中乱七八糟地唱着歌,叽叽喳喳,很是刺耳。
她的小鸟实在乖巧可爱,多才多艺。
泠霜看得心软不已,忍不住上前夸了一句“鹦鹉唱得真棒”。
华溯:“。。。。。。”
这有什么好夸的。
混着水气的风一阵阵吹起凌乱的发丝,他抱着刚刚的佩剑,怯生生地跟在泠霜身边,显得手足无措。
“让师尊失望了,是徒儿的错。”
“无妨的,你初次尝试,已经、已经做得很好了。”泠霜说着,拿出一根细细的银灰色丝线,牢牢系在他的腰间,另一端连在自己手中。
“这样便不会掉了。”她安慰着那个有些紧张的少年,“胆子大一些,万一有什么意外,师尊必定会拉住你的,别害怕。”
说罢,便鼓励地看向他,示意华溯再试一次。
鹦鹉飞到她手臂上,扑棱着翅膀,“遛狗啦!”
华溯强忍着掐死这只鸟的怒气,对泠霜无辜地眨眨眼,指尖捏住腰间的那根细丝。
“师尊,我。。。。。。”
泠霜无奈地拨了拨鹦鹉头顶的软毛,安慰他:“你是人,不是狗,鹦鹉逗你玩的,华溯不要放在心上,别与鹦鹉计较。”
“嗯,徒儿知道了。”
华溯再度运起灵力,踩着剑晃晃悠悠地穿入云雾里,回头望去,山顶上的人仿佛亦在看他,墨发随风翩跹飞舞,衣袂飘然,似是要登仙而去一般。
他想起了听过许多次的那个传言——
天衍宗灵微道君,剑术超群,主修清静道,天赋卓绝,心无尘埃,不受世间爱恨所困扰,宛如高山之雪,令无数人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