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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传习录3(第1页)

第22章传习录(3)

文公功臣。

佛氏不著相,其实著相。吾儒著相,其实不著相。佛怕父子累,却逃了父子;怕君臣累,却逃了君臣;怕夫妇累,却逃了夫妇;都是著相,便须逃避。吾儒有个父子,还他以仁,有个君臣,还他以义,有个夫妇,还他以别,何曾著父子君臣夫妇的相?

先生于佛氏,一言而内外夹攻,更无剩义。

问:“读书所以调摄此心,但一种科目意思牵引而来,何以免此?”曰:“只要良知真切,虽做举业,不为心累。且如读书时,知得强记之心不是,即克去之。有欲速之心不是,即克去之。有夸多斗靡之心不是,即克去之。如此,亦只是终日与圣贤印对,是个纯乎天理之心。任他读书,亦只是调摄此心而已,何累之有?”

又举“天理”二字。如此方真是读书,亦便是真格物处。朱子以读书为格物穷理之要,与先生语不无差别。

诸君功夫最不可助长。上智绝少,学者无超入圣人之理,一起一伏,一进一退,自是功夫节次。不可以我前日曾用功夫,今却不济,便要矫强做出一个没破绽的模様,这便是助长,连前些子功夫都坏了。只要常常做个“遯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之心,依此良知忍耐做去,不管毁誉荣辱,久久自然有得力处。(已上黄修易记)

言立志。曰:“真有圣人之志,良知上更无不尽。良知上留得些子别念挂带,便非必为圣人之志矣。”(钱德洪记)

吾昔居滁时,见诸生多务知解,无益于得,姑教之静坐。一时窥见光景,颇收近效。久之渐有喜静厌动、流入枯槁之病,故迩来只说致良知。良知明白,随你去静处体悟也好,随你去事上磨炼也好,良知本体原是无动无静的,此便是学问头脑。

问:“‘不睹不闻’是说本体,‘戒慎恐惧’是说工夫否?”曰:“须信得本体原是不睹不闻的,亦原是戒慎恐惧的。戒慎恐惧不曾在不睹不闻上加得些子。见得真时,便谓戒慎恐惧是本体,不睹不闻是工夫亦得。”

此非玄语。《中庸》使天下人斋明盛服以承祭祀,又是谁使他?只为今人解《中庸》鬼神二字是造化之鬼神,所以信先生语不及。而巧者又于此播弄神通,入玄妙观去。

良知在夜气发的方是本体,以其无物欲之杂也。学者要使事物纷扰之时,常如夜气一般,就是通乎昼夜之道而知。

此语端的。良知常发而常敛,便是独体真消息。若一向在发用处求良知,便入情识窠臼去。然先生指点人处,都在发用上说,只要人知是知非上转个为善去恶路头,正是良工苦心也。

仙家说到虚,圣人岂能虚上加得一毫实?佛氏说到无,圣人岂能无上加得一毫有?但仙家说虚从养生上来,佛氏说无从出离生死上来,却于本体上加却这些子意思在,便不是虚无的本色,便于本体有障碍。圣人只是还他良知的本色,更不著些子意在。良知之虚,便是天之太虚。良知之无,便是太虚之无形。日月风雷、山川民物凡有貌象形色,皆在太虚无形中发用流行,未尝作得天的障碍。圣人只是顺其良知之发用,天地万物俱在我良知发用流行中,何尝又有一物超于良知之外,能作得障碍?

是辨三教异同大头脑处,可见惟吾儒方担得虚无二字起,二氏不与也。

问:“释氏亦务养心,然不可以治天下,何也?”曰:“吾儒养心,未尝离却事物,只顺其天则自然,就是工夫。释氏却要尽绝事物,把心看作幻相,与世间无些子交渉,所以不可治天下。”

世间岂有离事之心?佛氏一差故百差。今谓佛氏心不差而事差,便是调停之说,乱道之言。

问“异端”。曰:“与愚夫愚妇同的,是谓同德;与愚夫愚妇异的,是谓异端。”

孟子不动心与告子不动心,所异只在毫厘间。告子只在不动心上著功,孟子便直从此心原不动处分晓。心之本体原是不动的,只为所行有不合义,便动了。孟子不论心之动与不动,只是集义,所行无不是义,此心自然无可动处。告子只要此心不动,便是把捉此心,将他生生不息之根反阻挠了。

问:“人有虚灵,方有良知。若草木瓦石之类,亦有良知否?”曰:“人的良知,就是草木瓦石的良知。若草木瓦石无人的良知,不可以为草木瓦石矣。岂惟草木瓦石为然?天地无人的良知,亦不可以为天地矣。盖万物与人,原是一体,其发窍之最精处,是人心一点灵明。故五谷禽兽之类皆可以养人,药石之类皆可以疗疾。只为同此一气,故能相通耳。”

只为性体原是万物一源,故如人参温,能补人,便是遇父子而知亲。大黄苦,能泻人,便是遇君臣而知义。如何无良知?又如人参能退邪火,便是遇君臣而知义,大黄能顺阴气,便是遇父子而知亲,如何说此良知又是人得其全、物得其偏者?

问:“人与物同体,如何《大学》又说个厚薄?”曰:“道理自有厚薄。比如身是一体,把手足捍头目,岂是薄手足?其道理合如此。禽兽与草木同是爱的,把草木去养禽兽,又忍得?人与禽兽同是爱的,宰禽兽以养亲,供祭祀,燕宾客,心又忍得?至亲与路人同是爱的,颠沛患难之际不能两全,宁救至亲,不救路人,心又忍得?这是道理合该如此。及至吾身与至亲,更不得分彼此厚薄。盖以仁民爱物皆从此出,此处可忍,更无所不忍矣。《大学》所谓厚薄,是良知上自然的条理,便谓之义。顺这个条理,便谓之礼。知此条理,便谓之智。终始这条理,便谓之信。”

既是自然的条理,则不如此便自勉然的,更何条理?所以佛氏一切胡乱,只得粉碎虚空,归之儱侗。

目无体,以万物之色为体。耳无体,以万物之声为体。鼻无体,以万物之臭为体。口无体,以万物之味为体。心无体,以天地万物感应之是非为体。

无知无不知,本体原是如此。譬如日,未尝有心照物,而自无物不照。无照无不照,原是日之本体。良知本无知,今却要有知,本无不知,今却疑有不知,只是信不及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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