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33岁时已是文坛著名的作家,但还未成婚,当时,朋友们见他与胡絮青的性格和爱好比较接近,就轮流请他们吃饭。
赴宴三次后,两人都心会了。终于老舍给胡絮青写了第一封信:“我们不能总靠吃人家饭的办法会面说话,你和我手中都有一支笔,为什么不能利用它——这完全是属于自己的小东西,把心里想说的话都写出来。”信写得诚恳坦率,打开了两人情感的闸门。他们相约,每天都给对方写一封信,如果哪天老舍没收到姑娘的信,他就像丢了魂儿似的坐立不安。
姑娘时代的胡絮青手巧爱做衣裳。朋友们告诉老舍:“你看胡絮青,每天准换一身衣裳。老舍赶快去信说:“……我可没钱供你,看来,你跟我好,就得牺牲这衣裳。我不能像外国人似的,在外面把老婆捧得老高,回家就一顿打。我不会欺负你,更不会打你,可我也不会像有些外国男人那样,给你提着小伞,让你挺神气地在前头走,我在后面伺候你。”
老舍认为选择爱人的标准是:“两个帮手,彼此帮忙,是上等婚姻。”他说:“美不是一切,太太不是图画与雕刻,可以用审美态度去鉴赏。人的美还有品德体格的成分在内。”
刘伶“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终日饮酒无度,有人劝告他,酿酒的用具容易腐烂,可见酒易伤身体。刘伶说:“你没有见过,肉遭到酒,就不容易坏了。”
刘伶不满现实,酗酒狂放,有时竟在家里把衣服脱光,看到的人都讥笑他。刘伶说:“我以天地作屋宇,房屋当衣裤,你们既然看不惯我,为什么还要跑到我裤子里来呢?”
刘半农刘半农是中国著名的语言学家。一天钱玄同拿刘半农开玩笑说:“你为什么不叫全农呢?”
“我从事笔耕,难道不是半农?因为我父辈、祖辈都是耕地的,我号半农,一可以表明身份,又可以不忘历史。”半农说。
李白公元715年春天,十四岁的李白已在南浦(今万县)名扬全城。
有位姓胡的乡绅不学无术,却爱附庸风雅,他五十大寿之日,宴请全城富户名流,并请“神童”李白赴宴。酒席间,胡乡绅想表现一下自己,寻机讽刺李白好喝酒,便指着墙壁上挂的一幅画让众人看。
画上有一个老神仙,怀抱一只大酒坛,睡在西岩上,不知是喝醉了还是睡着了,坛口朝下,酒顺着坛口往下流。胡乡绅装腔作势地说:“酉加个卒是个醉,目加垂是个睡,老神仙怀抱酒场枕上偎,不知是醉还是睡。”众人一听,不由暗暗替李白担心。李白却不慌不忙地指肥胖如猪的胡乡绅答道:“月加半是个胖,月加长是个胀,胡乡绅挺起大肚当口站,不知是胖还是胀。”众人大笑。
李白有一次为了求见某宰相,在名片上写了“海上钓鳌客李白”的字样。
宰相见后问道:“先生临沧海,钓巨鳌,以何物为线?以何物为钩?”
“以虹霓为丝,以明月为钩。”李白应声答道。
宰相又问:“以何物为饵?”
李白回答说:“以天下无义气的人为饵。”
陆文夫1967年的“一月风暴”以后,各单位的“牛鬼蛇神”都要在上班前的时间里在本单位门前挂牌示众。陆文夫(1928年出生)被排在苏州苏纶纱厂示众的行列里,他挂的牌子上写着“新鸳鸯蝴蝶派”几个字。不少工人不认识“鸳鸯”和“蝴蝶”,因此在他面前围观议论者最多。有位老工人问陆文夫说:“这几字是什么字?”
“鸳鸯蝴蝶。”陆文夫答。
“现在支派、踢派已经够热闹的了,还要搞什么鸳鸯蝴蝶派干啥?男人家叫鸳鸯蝴蝶,难听不难听呀?快不要搞吧!”
陆文夫连连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今后再也不搞了,再也不搞了。”
在纽约国际笔会第48届年会上,轮到陆文夫发言。这时有人问道:“陆先生,您对性文学怎么看?”
陆文夫答道:“西方朋友接受一盒礼品时,往往当着别人的面打开来看。而中国人恰恰相反,一般都要等客人离开以后才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