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味的。
陆禛说不清是什么感受,自想起前世以来,手里拾起的旧物,让他拥有了片刻的安宁。
不过半霎,陆禛收起手里的东西,神色如常。
不对!
陆禛沉下眸子,眼底闪过惊疑,重新将信物拿了出来。
一个是旧友的……
另一个是芸娘的……
陆禛看着手中分开的两根簪子,辨不清内心深处升起的是期冀还是猜忌。
那它们……
如何能凑到一起?
前世的记忆不安分地涌上脑海,陆禛心头浮浮沉沉,最终选择缄默不语。
陆禛已然有了答案。
陆禛没忍住将那人的名字在心头滚上一圈,积攒多年的郁结在顷刻间散个大半,嘴里似乎还弥漫着栗子的甜味。
“嗯?”
他在发什么神经?嘴翘成这样。
伍辞绪不死心再度折返回来,想趁着尊上不注意,将他赚的辛苦费拿出来。
结果就看见陆禛这莫名其妙的一幕,饶是他平日沉稳持重,也罕见地抽了抽嘴角。
不知道出何缘故,伍辞绪忽然觉得他变成了某个角色,必须要说出某句特定的话。
这义务和责任非常重大,那句话也从脑袋里冒出来,但是伍辞绪的理智挣扎着,不让他开口。
寂静持续一段时间,伍辞绪没能胜过身体的本能反应,以一种怪异又单调的声音无奈道:
“呀,尊上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话一说完,伍辞绪就后悔了,不动声色捂住嘴,准备悄悄出去。
伍辞绪还没来得及撤退,就被一阵强劲的魔气给弹出去,这下连门也关得死死的。
伍辞绪稳住心神,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终是气不过,朝紧闭的房门啐了一口鲜血。
他深吸一口气。
真是见鬼了。
晦气!
伍辞绪走后,连陆禛都不曾察觉,眉间又悄然爬上的笑意。
他把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归咎于自己料事如神的得意。
哦……
看来是有人凑齐了,再送过来的。
是谁呢?
好难猜哦……
陆禛将那簪子拿出来,合在一起,修长的手指不住地细细摩挲着。
你看吧,
她依然钟情于我。
陆禛傲然收起发簪,胸有成竹。
她还会来找我。
轻蔑的笑意挂在嘴边,陆禛对此早已盖棺定论。
那她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