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声音渐渐远去,谢池拢眉看着两抹身影消失在眼帘。
“少爷,别看了,人都走远了,何正的声音响在耳畔。
谢池回过神来,扫了他一眼:“近些日子我出京,你到是过得不错,不如去通州一趟。”
何正挠了挠头,也不知是谁,一早就打听消息,又差他把谢曜两个小子叫来,眼巴巴的等到这个时辰,只见了个人影。
不过,看着谢池难看的脸色,何正很识趣的应下差事。
通州好啊,虽然那里是季家的地盘,不过瞧着自家主子近日恐怕心绪不佳,就当避祸了。
谢池抬起眼睫,看向不远处的园子,意识到一个问题,闻枝近些日子在躲着他。
他的将手里的蹴鞠丢到何正手里:“你陪他们玩吧!”
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了院子。”
果如冬月所说,西边园子的杜鹃花开得烂漫,香气馥郁,闻枝随手摘了两朵,回到照水居,寻了一个瓷瓶插上,放在的窗台。
晚间,冬月退出内室后,闻枝摘下耳上的白玉耳坠,转头便见十七出现在房中,好在她已经习惯,有些奇怪道:“可是有事。”
十七低头:“是有些事,六少爷托我给你带句话,说查到了五皇子的事情。”
闻枝微微垂眼,掩下眸中神色:“什么事?”
十七面露难色:“六少爷说,想见你一面。”
“我知道了,闻枝开口。
十七重新消失在屋中,闻枝靠坐在床头,手中的游记翻开一页,却迟迟没有再翻。
前院,十七站在案几前,垂着头道:“少夫人只说她知道了。”
谢池:“可说别的没有!”
十七回忆道:“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谢池开口问道。
十七为难的开口:“我瞧着少夫人面有难色,想来,是遇见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她话音落下,迟迟没有等到回音,不由大着胆子抬眼看去。
少年立于案前,垂眼看向案上,烛火将他的面容照的白净,鼻梁挺翘,眼睫纤长,只此刻微微拧着眉,生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
她不由去看案上,发现谢池竟然在画画,画中的迎春花迎风招展,坚韧不拔,栩栩如生,好似活过来一般。
红色的迎春花很是少见,十七不敢在看,只觉主子这两日格外奇怪,她又想起何正的话。
主子这几日心情不好,那还是快些告退为好,这般想着,她行了一礼:“那属下退下了。”
谢池懒懒应了一声,搁下手里的毛笔。
垂眼看向案上的画卷,微垂眼睫,目中闪过失落,自己让她感到为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