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期深感莫名奇妙,他说:“刚成年。”
好像是十九岁,温期自己也有点忘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总助震惊之余,他扭过头来,视线扫过温期,再看向段凛让,“资料上的年龄……好像对不上。”
段凛让垂眸,“停车,你们下去。”
总助和司机打开车门,自动离开车辆十几米。
车内就剩下段凛让与温期。
“温期,”
“啊?”温期声音温柔,身体不自主贴紧椅背,面前这男人体型健硕,正常男人堆里,温期可以自称一哥,跟这男人独处的话,弱势方还在温期。
“从网吧门口离开,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思了,我不想过多把所谓联姻当作绑架你的噱头,但是我,我真心想和你认识。”
“……”温期明显放松下来,“哦,我叫温期。”
“我叫段凛让。”段凛让正经介绍了自己。
他说他比温期大了八岁,险些一轮。
也说他是个好相处的人。
段凛让说完,又安静下来,温期反应过来,他迟钝地问,“我也要介绍我自己……吗?”
接着他说,“我今年三月成年,确实比你小八岁,我是双鱼座,三月十四凌晨生的,身高,身高应该是有180。爱好吧,就是打点游戏,我就一农人。”
他把能说的都说了,毕竟和一个正常人相处,这些东西是在深入了解后才会慢慢浮出水面的,潜移默化中才会如此。
像段凛让这样正式介绍的,温期第一次见。
段凛让放低声音,说不清的温柔无奈:
“温期,我知道现在联姻对你来说,是个无法接受的事。你年龄小,正属年少轻狂,未来或许会遇到自己中意的对象,但是我希望,你能看看我。”
温期抿了抿干涩的唇,他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非得是我。”温期平静如水,“是我爸和你做了什么交易,是他们把我当商品卖给你了?还是我对你来说,有什么惊天利益可取?”
段凛让:“喜欢你。”
温期猛然愣住,他语无伦次,“喂……你干什么,我们不是在谈……谈别的事吗?你这么说……你不觉得有点犯规,我们合适吗?”
“所以说,只需要你能看看我就行,如果不合适,我会自己离开。用联姻的方式得到你,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是温江邬跟你提的吧?”温期说。
“嗯。”
温期笑声回荡在车内,“他那种笑面虎,实际上心底最厌恶我喜欢男人这件事,为了给公司讨到一线生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男人喜欢男人,社会并不支持,但予以尊重。然而抛开社会不谈,家庭更是重量级的“监狱。”
温期度过的童年,黑暗无比。
他不想回想过去,他低下头,娓娓道来:
“段总,你可以看看跟自己身价相同的人,我们并不合适,不论是年龄还是阅历,天地之别。况且我不怕我同意联姻,我怕他们从你这里拿到那笔资金,温家恐怕又要站起来了。”
“我可以帮你毁掉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