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期抢先说道,“但是回到这里,就能见到你,遇到的所有人和事可以很快忘得一干二净。”
轮到段凛让诧异,那股惊愕感藏匿在他的眼眸深处,随之眸间染上了怜爱,他轻声,“所以期期不开心吧。”
温期抿唇,过会儿,他开口:
“说不上到底开不开心。”
温期主动表述出事情的概况。
段凛让坐在沙发上,他勾着温期的小尾指,倾听温期言语间带着的每一种情绪。
“你恨温禾砚吗?”段凛让注视着男孩下垂的眼眸,一闪一闪地,美得不可方物。
温期眨眨眼,他想了许久,最后长叹气。
“我,不知道。不能说鹿凝是他妈妈我就要恨他,也不能说温江邬喜欢区别对待我就得讨厌他,他言语没什么不对,我和他两不相欠。如果我恨他,我就必须恨晞晞,恨他们全家。”
爱人的能力始终取决于温江邬。
到头来,温期的那份父爱,是被强行双倍给了温禾砚。
“不是这样的。”段凛让勾的更紧了,“正如期期所说,不会因为某人而对跟某人有着关系的下一个人产生恨。独立个体滋生了不同的人,同样如此,滋生出的独立个体做了让你反感的事,你不免会对此持续产生另外的恨。”
温期似懂非懂,他直言不讳:“和他说话,我讨厌这样。”
段凛让应了声,“说明你不喜欢这个人,他温和是为他的尖刺刺向别人做准备,你看见的温柔,可能只是铺垫。”
堵在温期心口的气消散得及其迅速,他放轻松下来,“我好像……懂了诶。”
段凛让态度认真,“我们期期还是太单纯善良。”
温期咬牙,“没有。”
“不急着否认。”段凛让凑近他通红的脸颊,“单纯怎么不算好事儿。”
“我才不单纯…”温期讷言,“你忘记我们认识的那天,我对你说过的话。”
“不一样。”
“什么?其他方面的单纯?”温期小小脑袋,大大疑惑。
段凛让声音悦耳,动听到温期有理由怀疑他在引诱他。
段凛让说:“对啊,单纯到我可以不用甜言蜜语。”
“嗯?”
温期看他。
他掐了下温期热热的脸蛋:
“比如说,我好喜欢你,喜欢你的善良、单纯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