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啦。”温期说,“你是不是也处罚丁特助了?”
“他应得的。”
“你说过,对我不会有所隐瞒,你的行踪我有权知道,丁特助不过是跟我说了,你罚他……”
段凛让宠溺地叹气,“行,我撤回对他的惩罚。如何?”
“好,这样才好嘛!不然下次我怎么保护你!”
段凛让:“那期期,一直保护我好吗?”
“饮酒的话,我能帮你挡,我肯定就帮你。”
“……”段凛让拒绝,“不要,我以后不碰了。”
“谁知道你这么强的人,喝不了酒。”
段凛让毫不避讳:“因为我妈不喜欢我和我爸喝酒,即便是生意上的需要,她的命令我们不得不听。”
“你父母,他们不在帝都吗?”
“嗯,移居其他城市了。”
温期点头,“没有听你说起过。”
段凛让沉吟,“你想听,我慢慢说就是。”
他不提前,自是温期的家庭情况与他大相径庭,担心会激起温期的负面情绪。
“我现在想听。”
“嗯……我爸不同意我喜欢男人。”
“……”温期挪开了一些。
“不过事实既定,他怕我喜欢上他,就对我妈各种撒娇,得到了移居城市的同意,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断绝了和我的关系,说是直到我找到心仪的人为止。”
温期眨了眨疼痛的眼睛,“他们现在没联系你啊。”
闻言,段凛让品出一番他意,他说:“也许他得花时间承认他的儿子喜欢男人。”
“你从小在哪里长大呢……”
“英国。”
段凛让回答完就不见人声,他触碰着温期的额头,不出意料,温期刚退的烧,又烧了起来。
段凛让反复叫着他的名字,温期没有意识的呜咽。
段凛让拨通了齐云渊的电话。
“喂,凛让……”
“马上来我家,温期高烧不断,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丁潼过去接你。”
“发烧了?”齐云渊挣脱开温禾砚的拥抱,他怀有歉意地拿起了衣服,“我马上打车,不用你接,你先按照我说的做,用湿毛巾给温期……”
嘈杂不堪的派对,温禾砚习惯性偷听他的通话内容,听到是有关温期的,他立马来了兴致。
“云渊哥,要去哪?”温禾砚可怜兮兮地拽着齐云渊的衣角,“能带我吗?我一个人派对,我很怕。”
齐云渊犹豫两秒,随即点了点头,反正前往段家前,他还得去趟私人医院备好药物。
温禾砚穿好衣服,跟在齐云渊身后,“这么晚了,是谁生病了找你吗?云渊哥对病人好负责诶。”
齐云渊说,“病人的隐私我不能透露,待会儿我去个地方,你在医院休息室等我?还是说我现在顺路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温禾砚垂眸,“你知道我妈妈去世,对我有多大的打击,我回去的话……我一个人承受不了。我要乖乖等你回来,不论多久。”
齐云渊听得心都软了。
他对温禾砚说,“我一定回来接你,主要是这个病人家属比较急,我不能擅自将你带去……”
“我知道,云渊哥是医生嘛,医生的使命不就是救死扶伤吗?这样的云渊哥很帅,我很喜欢。”温禾砚含笑。
齐云渊揉了揉他的头,他上哪重新找一个这般温顺妩媚的可人儿啊——
更别说他早已无法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