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诘的手自然搭上他的肩,“我也是啊。”
顾年:“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学校?”
董子诘指了指前面的两个少年,“段凛让叫我从分公司过来,看着这俩小家伙上学,未来三年我可能都得在这里,算是一种工作吧。”
听到许久不曾听过的名字,顾年明显愣了一下,“段凛让?”
“是啊。”董子诘皱眉,“你不会把你曾经的团队伙伴忘掉了吧。”
“倒不至于,我至今还留有他的联系方式。”
不过是没敢联系。
顾年接着说,“我只是在想,他们什么关系?能让你做起这种事儿来,不辛苦吗?”
董子诘小声地说:“不辛苦啊,我跟你说,温期,是段凛让的恋人。”
恋人两个字一说出口,顾年更是震惊,他连问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听说刚在一起没多久,我们公司传遍了。谁能想到,不染红尘的段凛让,居然谈起了恋爱,还是男人。”
顾年完全说不出话。
董子诘找补,“不是瞧不起男人之间的爱情,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在我身边。”
董子诘带着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不说段总了,聊聊你,毕业后你聚会不来,不联系我们任何一个人,连我结婚你也不出席,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年搪塞道,“没什么,我很忙,为了研究的事到处跑。”
他这些年跑遍各个大洲,近年一直在墨西哥做一项困难的研究,进展很不顺利。
除此之外,他不愿回到维亚彼得堡大学授课,亦是另有隐情。
“再忙,怎么能连朋友的婚礼都不来。”董子诘说。
“抱歉,真忘了。”
“行啦,我开玩笑呢。”董子诘松开他,“我得回去了。”
“回哪?跟温期他们?”顾年询问。
“不是,回我家。我家里有孩子要照顾。下次我们再联系。”
话音一落,只有顾年驻足在原地,他朝董子诘追赶去,“子诘!”
董子诘微微偏头,“怎么了?”
顾年难言,最后一腔言语只成了四个字:“祝你幸福。”
董子诘一笑而过,“祝你和我一样幸福。”
顾年一手提着公文包,另一只空着的手慢慢攥紧了些,他往反方向离去。
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体会幸福了。
在一周后,顾年得知他突然被调回维亚彼得堡大学,原是段凛让的意思。
顾年没有怨言,毕竟段凛让给予的费用,太高了,足够他把很多滞留的研究完成。
与此同时。
段风托人查到了关于温家的一些资料。
程春缘几乎是冷着脸把资料看完,她神情从淡漠到染上怒意,她将所有资料丢了出去。
“春缘姐,别生气。”段风站在她身边,为她捏了捏肩膀。
刚好下班回来的段凛让,入眼便是这番情形。
满地白纸,段凛让蹲下身捡起资料,赫然是温家的恶行。
如同满文控诉。
“简家覆灭,肯定跟鹿凝那女人逃脱不了关系,我说怎么会发生的那么突然,原来是有小人在作怪。”程春缘气得直发抖,“我倒要去见识见识这些没脸面的人!”
段凛让从容道:“您别参与这些,我会处理好的。”
“我怎么能不参与?!”程春缘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