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秋打扫着卫生,没抬头:“我开学之前住在温哥华的姑姑家里,他在温哥华开了一家酒吧,我姐在里面上班,我兼职了一段时间。他朋友和我姐姐在谈恋爱,所以他看我一个人在多伦多,可能是同情我吧,所以关照我一下。”
逻辑链成立。
汤雨见八卦的桃色气息即将淡去,又问起谢唯舟这个人:“住多伦多,但是在温哥华开了一家酒吧。他那辆车也不便宜,很有钱吧。”
“你们家也不穷啊。”
“在留学圈子里比我们家有钱的多多了。”汤雨味同嚼蜡,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十分八卦,甚至还压低了声音,“不过,千万别好奇那些有钱留学生家里是干什么的。”
“为什么啊?”沈近秋打扫的动作一顿。
汤雨声音很轻,像是怕人听见:“灰色的都算是良民了,有些直接黑中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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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跑马径,远远地望见自己家门口没那辆扎眼的红色保时捷,谢唯舟这才安心地开车回了家。
在新加坡时就照顾他起居的菲律宾保姆迎上来,她叫特蕾西塔Teresita。
“司汶小姐,在您出门后来过,送了礼物。”特蕾西塔接过谢唯舟的外套说着这个家在谢唯舟离开时发生的一切,“我们不肯代收,她就把礼物放在门口离开了。”
“那就继续丢在门口,谁都不准碰。”谢唯舟听见司汶两个字就觉得身体累,“以后她再来,任何人都别去再和她说话。”
回到楼上,谢唯舟拿出手机翻找着通讯录,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第一通电话没人接,隔了五分钟,谢唯舟有耐心地又打了一遍。
这次电话有人接了。
“稀客啊。”电话那头的女人开口便是阴阳怪气,“我不是在做梦吧,您居然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你那边还缺人吗?”谢唯舟无视了女人揶揄,开门见山,“想安排个人去你那里兼职。”
“什么来头居然让你给安排工作?”女人意外得都来不及阴阳怪气了。
谢唯舟:“一个学生,她缺钱。平时她要上课,只能做兼职。”
“普通学生能让你上心安排工作?我不信,你说不说?不说我去问季澈了。”女人佯装要挂电话。
谢唯舟按了按太阳穴,只能坦白:“你不懂?”
“懂。”女人笑,知道谢唯舟不喜欢被八卦所以故意问个明白,但同时又纳闷,“和司汶吹了?”
“嗯。”谢唯舟要个准话,“你工资能开多少?”
电话那头的女人想了想:“我们这边正式的初级员工年薪45000CAD,但兼职又不能直接腰斩一半。看她能来多少时间,我按照20CAD的时薪给她算,怎么样?”
“开30,我来出。”谢唯舟知道时薪不能太离谱,否则沈近秋又要有负担,也会多想。
“行,对你来说就算开300CAD的时薪都是小钱。”女人应下,转而更好奇了,“真要喜欢养家里直接给钱算了,兼职钱少时间也少,你们怎么亲亲我我啊?还有就是司汶那里你真断了?前一段时间你瞒着行踪,她满世界找你……”
话说到一半,电话已经被谢唯舟挂断了,只传来一阵忙音。
蒋漪拿远了手机,在心里嗤笑一声,这电话挂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