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可是忘了我的身份?”
。。。。。。
哦,少年将军嘛。
成日在军营摸爬滚打,跌打损伤自然是家常便饭,会些简单的正骨止血手法,倒也不稀奇。
看他这副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的模样,温晚笙眼珠一转,故意拖长语调。
“没想到啊,表哥这双舞刀弄枪的手,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呵,那是自然。”
“唉,就是这手法嘛。。。。。。”温晚笙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还凑合吧。”
段冲被她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气笑,“你这丫头,真是皮痒了。”
和她四五岁时,一模一样。
眼看段冲抬手要敲她的额头,温晚笙侧身避开,却不慎又牵动了伤处。
段冲立即收回手,那点佯装出来的恼怒,顷刻间被纵容取代。
“行了,伤着了就安分些。我让人去寻辆稳妥的马车来,送你回府。”
他今夜,自然不是专程来这花灯节凑热闹的。
只是途径此处,见火势汹汹,便带着几个亲兵救火。
谁曾想,火海里捞出来一个傻表妹。
“哎呀!我今天和三妹妹五妹妹走散了。”温晚笙一拍脑门,“表哥,你能不能派几个人帮忙找一找?她们应该还在附近等着,要和我一起回府的。”
此刻火势已熄,唯余青烟袅袅,并没出人命。
段冲立即唤来两名亲兵。
待两人领命而去,他才笑问:“表妹今日又被哪家公子迷了眼?”
听闻去岁上元节,她也将姐妹抛在脑后,屁颠屁颠地跟在那位谢大人后面。
*
大雨下了一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
“什么?!再说一遍?”温晚笙斜倚在床榻上,刚悠哉地剥开一瓣水润的橘子。
因为崴了脚,她今天几乎长在了床上,连用膳都让人将炕桌搬过来。
秋香如是重复。
饱满的橘瓣被指尖掐破,温晚笙猛然坐直身子。
她知道,原身往年都是在家中延请西席授课,唯独今年不同。
自九月起,她便入了国子监进学。
如今年假已过,按例是该回去上课了。
可怎么是明天!
“小姐竟当真忘了?”秋香将叠好的衣衫放入箱笼,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