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洇苦口婆心地劝了裴泽好一会儿,终于说服他。
裴洇还是没和裴泽说出国留学的事,她踮起脚,笑着摸了摸弟弟毛茸茸的脑袋。
“裴泽,加油,有什么事情和我打电话,不要委屈自己。”
…
和弟弟道完别,裴洇坐上闻堰车。
闻堰驱车离开,“裴泽很懂事。”
“嗯,还很聪明,也很努力。”
提起裴泽时,裴洇脸上满是骄傲,整个人都很生动。
闻堰笑了笑,“是。”
回去的路上,裴洇和闻堰提起那双鞋。
价格几千块钱。
闻堰当然负担得起,只是作为收到这份礼物的人来说,心意比金钱重要。
她回馈不了那样的心意。
可是不管裴洇怎么说闻堰都不接受她折价转给他的办法。
开车的间隙,闻堰看了裴洇一眼,“过意不去的话就多请我吃几餐饭。”
“……”
裴洇沉默后,想了想,似乎也行。
闻堰有留学申请经验,一起吃饭正好可以向他探讨学习。
闻堰对她的事情称得上上心。
裴洇不是无所察觉,大概也知道他应该是有那么一点儿心思。
但她不会戳破。
从二中去餐厅的路上,裴洇和闻堰侧面说起自己的家庭。
闻堰反应稀松平常,好像早就知道,看上去并不在意。
裴洇在心里叹了口气,作罢。
…
裴洇对京北的餐厅还算有研究,以前是不看价格,只看品质,想来就来。
后来也开始尝试一些平价餐厅,品质不再是她的首选。
再后来,楚聿怀带她尝试各种餐厅,她的口味好像又被他养叼了。
闻堰母亲是两广人,他本人也口味清淡。
裴洇定了一家京北内都很有名的广府菜。
这家店,楚聿怀只带她来过一次。
点外卖比较多,刚被他带回家那段时间,裴洇昼伏夜出,饮食不规律,搞坏了胃。
偏偏她又喜欢吃些重口味,好像只有持续不断受到外界刺激才能勉强不回忆起那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