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片段,许牧洲进了她的房间,他试探她额头的温度,又一边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汗一边跟电话里说自己的情况。
最后他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睡衣,帮自己换上。
她当时几乎快没了意识,嗓子火辣辣的疼,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在他把自己从湿糯的被子里抱出来时,她害怕自己给他添麻烦,就无意识的问了句,“我一个人可以的。”
许牧洲当时只是轻蔑的笑了下,没有否定她,只是说,“求求你给我一个锻炼臂力的机会,行了吧?”
孟挽月已经没有力气再回话了,直接缩在他怀里闭眼休息。
后面的事真的没什么印象里。
孟挽月去了趟厕所,出来时,许牧洲刚好站在房间门口,斜靠在门框上。
或许因为她是病人的缘故,他眼里带着些许柔和,“饿不饿?我叫了餐,还熬了粥。”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他说这句话,孟挽月笑了下,“你还会做饭?”
许牧洲一脸无语,“看不起谁呢?”
孟挽月却故意调皮起来,“既然这么会做,那家里以后你做饭?”
许牧洲明显一顿,随后说:“原来是在这儿等我呢?”
“看来发个烧,把你任督二脉都打通了。”
许牧洲没再跟她多说,转身往客厅走,边说,“快出来吃饭。”
被他这么一说,孟挽月还真的有点饿了。
她回客卧找了件外套穿上,才去客厅。
许牧洲已经把粥端到桌上,他坐在对面等着她。
春日的阳光刚好透过窗户照射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许牧洲明明站在光源外,但此刻她的眼里,却好像只能看得到他。
虽然外人看来,许牧洲并不是个居家的好男人,他总给人一种感情淡漠,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感觉,可他的底色是温柔和善良,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或许是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太久,许牧洲一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孟挽月。
许牧洲微微皱眉,“怎么了?又难受了?”
孟挽月瑶瑶头,这才走过来。
桌上的菜都很清淡健康,粥也是纯色的小米粥。
孟挽月拿起勺子送了一口到嘴里,她注意到许牧洲在看自己。
许牧洲假装不在意的问了句,“味道还行吧?”
孟挽月没有说话,许牧洲以为她在品味,又问了句,“怎么的?好吃到说不出话来?”
孟挽月:“。。。。。。”
“你糖放多了,其他都还可以。”
许牧洲为了找回面子,说:“我故意的。”
“你是不知道,你昨晚打点滴的时候,说嘴里苦,想吃甜甜的。”
孟挽月一脸不信,“真的假的?”
许牧洲一脸肯定,“当然。”
其实孟挽月根本没说,这是他根据自己以前发烧得出来的结论。
孟挽月没有纠结这事,一边往碗里夹了菜,边问,“你喊医生来家里了?”
许牧洲:“我们家的家庭医生,不用白不用。”
孟挽月:“也没能当面谢谢他。”
许牧洲:“谢他干嘛?不然天天白拿钱不干活是吧?”
孟挽月听他这么说,大概知道说的家庭医生是谁。
江河和许牧洲差两岁,因为他的父亲就一直是许家的家庭医生,他们从小就认识,江河和许牧洲的弟弟同岁,基本上算是一个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