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法并没持续太久。
待得团云恍恍惚惚回过神,崔见鹰已敞怀端坐,搂他在怀里,把玩他的发丝。
团云去看时辰,进来换衣已不知过去多久,早过了正常功夫,再转念回来,耗费这么久,只换得一回,委实两头都是输相。
“现在才想起害怕?”崔见鹰发笑,“你那管事嬷嬷早被支走了。”
“不找由头堵死所有的嘴,我如何全心伺候嫂夫人。”
“……”
这男人处处厉害,嘴巴更是极克团云。
正想,又听见男人一边垂着头抚摸他的脸颊一边说:
“我和季之唯乃是名义上的表亲,我是个庶子,记在嫡母名下,但本身没有血缘,和季之唯更无血脉瓜葛。”
团云一发狠选上崔见鹰,除了听闻崔见鹰不乏露水缘和他‘能干’以外,未尝没有这层原因在——
表亲之间生下孩子很有可能会相互肖似不是?
可崔见鹰干完了才说。
团云眨眼,嘴巴微张,呆住了。
崔见鹰看见他若隐若现的舌尖,湿润粉红。
小郎身上有如此色泽的地方这么多,他是个个都要仔细看的。
看着看着,那人也团团粉红的团云并未如他所想般郁闷生气,从他腿上直起身来,弱而可怜地贴到他唇边。
“大人。”团云轻唤。
“还要?”
“大人大量,再赏我一回。”
崔见鹰微诧,又想起皇帝陛下那只雪团猫。
离开人就死的柔弱气,可陛下口中谈起来,评曰——亟亟可爱,难以释手。
柔弱可爱便难以释手,再有些每每出人意表挑拨心弦的反差待又如何。
崔见鹰搂着这兔子似的小郎掐住,手碰到团云的大腿皮肉,遇磁石般受到引力。
这小郎生了身雪一般的皮子,滑腻温热,资质天生,便是日日浸泡牛乳,敷抹珍珠粉雪花膏也养不出。
穿衣瞧着瘦挑,脱了衣又有肉,掐住了那段腰看,人间绝景。
崔见鹰忽然发笑,轻拍团云一下。“肿的缝隙也没有,你哪有余地。”
“夫人,你不歇,它还得歇。”
团云的脸腾地红了,恨不能把头埋起来。
崔见鹰却把他抱住,哄孩子一样亲亲他的眼皮,又亲了亲他的肩膀。
“我今夜还当值,近日有大案。”
“这样,七日之后我们再见,崔某好好装扮,愿至力竭愉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