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干燥的唇,冷飕飕地道:“运动完的心悸而已。”
好胜心来的莫名其妙。
顿了顿,他补充,“你不也一样?”
容恪远细细品着他的话。
微妙的不痛快,丝线般细小的埋怨,或者是……暧昧的迁怒。
一种可以轻易令他欲望骤起的语气。
他的身体猛的往前压,几乎把人逼到墙面。
“额!”
岑雪融毫无设防,喉间泄露出压抑的轻呼,往后抵挡的同时,后腰却明晃晃地蹭到了什么。
他瞳孔放大,轰然的雷声砸进耳中般,惊愕地盯着大理石的纹路。
一定是运动过后的缘故。
必定是这样的!
但紧随其后,他的感官事无巨细地反馈给他。
他们在床上有多默契,简直不需要多思考。
如果世界上没有道德,如果他本人没有理智的话,可能已经疯狂地说出那两个字。
岑雪融启唇又闭紧。
真怕自己开口说得话特别难听。
他可以对任何人破口大骂,唯独容恪远例外。
缓了缓,他才找回一丝冷静和理智,低声质问:“你不管你弟弟了吗?”
容恪远:“上周你去东京前约会过?”
岑雪融不假思索:“是啊。”
容恪远:“在顾姓的演员公寓?一起留宿?”
岑雪融:“……”
哦,一定是容恪明的小情人。
——这头猪!
岑雪融装傻反问:“你说什么?”
容恪远卡在他腰上的手掌重重地摩挲一侧腰线,感受怀里人屏息、挺腰、打着颤地瑟缩,又不得不压抑轻哼。
岑雪融无法克制地吞咽,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可能会启唇咬住什么,或者舔弄什么。
别说脸颊、耳根,他的喉结、锁骨都已经遍布情。欲的红痕。
他总像是未经人事、经不起一丁点挑逗撩拨的处子。
但容恪远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手掌已经越过衣摆,刚握过球拍、擦拭过的掌心重重地揉过细嫩柔软的皮肤。
毫无例外,岑雪融起了反应。
他悄悄地贴住墙。
试图物理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