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他的拜帖入泥牛入海,派去送点药材的下人直接被拒在了门外。
急的顾樾山恨不得亲自去看,又担心镇国公不会给他这个亲家的面子。
纠结来纠结去,半个月过去了。
不过他这么激动,应该不单是镇国公府来消息。
想着,顾呈眯了眯眼睛,直接道,“父亲在应承下请帖的时候,特地提及了我是吗?”
顾樾山被顾呈骤然戳破,表情微讪,“总要说清楚,以免镇国公府上以为顾家不满,闹出误会可就不好了。”
“哦,我明日会准时赴宴的。”
顾呈就知道还有这点缘由,确实是顾樾山能做出的事情,随口应下,便抬手送客。
谢时、不,镇国公府的态度让顾呈有些琢磨不透。
既然是同意这个婚事,大可按照正常的流程进行。
没必要去什么秋日宴。
相邀同去,也可以直接登门,而非现在这样派人送来请帖。
此举有点试探意味,又像是要借着这个机会表现什么。
偏偏人来的时候自己不在京城,没有亲自接触,实在是无法做出精准的判断。
“看来只有等再见到谢时,才能明白他们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了。”
顾呈叹了口气,这时候倒希望谢时犹如传言中那般了。
不管是命不久矣还是无知莽夫,都容易解决。
“阿嚏——”
“谢时?”
镇国公府上,谢时的书房第一次迎来这么多的人。
拖刘玉赐的福,他们这一群玩得好的纨绔们在谢时当街吐血第二天就都知道了谢时被‘一棍子开智’的神迹,在知道谢时能下床以后,就勾肩肩搭背背得翻墙进来了。
加上刘玉赐那个文弱的,一共五人。
定安侯家小公子申展柏,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家老大钱尚,兵部侍郎家二公子李鸿飞以及镇国公部将抚远将军之子司开诚。
不过他们可没瞧出谢时身上有啥神乎其神的东西,还是一样的嚣张,不好惹。
真要说,那就攻击性更强了。
野心勃勃的。
而且十分不客气,他们刚进来不等坐下,就被安排了一堆任务。
调查谢世子的未婚妻。
咳,这种可以满足他们八卦之心的事情怎么能算任务呢!
这叫替好兄弟把关!
这一查,就是半个月。
“没事,可能是被人念叨了。”
谢时看着桌上散满的纸张,冷笑了下,“说不定就是这位顾大公子呢。”
“人不可貌相啊,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顾乌龟,还能有这么能耐的一个儿子。”申展柏啧了两声,“六家商会,三条要道,横跨四省的生意。”
“小瞧了顾乌龟了不是?他在京城是缩头乌龟,但在祖籍老家可是神气的很。
不过顾大公子仅仅借着尚书府的名义能组建起来这么多生意,心机城府缺一不可。”
钱尚紧跟道。
“我倒是觉得商会这些是小道,这三条要道,问题可更大,要不是鸿飞谨慎,还未必能注意到。”司开诚指了下其中一份资料。
“怎么说?”
“与其说他把持了三条要道,还不如说是那三条要道旁边的山匪就是他的人,看似金钱开路,这些当家卖他一个面子,实际上都是顾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