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邪乎吗?”
申展柏不太信,怎么说也不过是个才十八岁的年轻人,又是从小被赶出去的。
就是天赋异禀,也太妖孽了。
“那些山头各自为政,更有摩擦,但是令行禁止,路数隐约还有些相似,不可能是单纯的山贼,而且这里是我和开诚亲自去查的时候遇到的,感觉不会错。”
李鸿飞是这群人中话最少的,但从不无的放矢。
这里面单是一条就很令人吃惊了,加起来,叫人不免多想。
“既然如此,此人还一幅因为赐婚,替嫁才被接到京城的懦弱好欺的模样,目的太不单纯了吧?”
“八成就是冲着谢时来的。”
“此人可不是软弱可欺。”谢时手指点在画像上,“我见过他,他也应当认出了我是谁,但是丝毫不让呢。”
“还有这种事?”
“总不能是欲擒故纵吧?”
“不过谢时,你是什么时候遇到此人的?”
司开诚言语犀利,直接问出了众人最想知道的事情。
谢时:“……”
刚才顺着直接说出来倒也就算了,可是这几人同时盯着自己询问,就有些难以启齿了。
为了一份糕点差点打起来,听起来实在是太奇怪了。
“哦——”
“哦!”
“哦?”
“不太对。”
“谢时你——”
“啧,你们这群人要是没事做,就提前带人去长公主府上安排点人,安排点意外,明日我要在那找点东西,不能有人打扰,知道吗?”
谢时当即十分无情的将这些人打发了出去,有空关心些有的没的,还是太闲了。
狐朋狗友们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得从围墙翻了出去,院子总算是恢复了安静。
他的这些纨绔朋友到底是出于好奇去调查的这些,时间紧,能查到的其实不算精细。
但是摆在明面上的就已经令人咂舌,暗地里还有多少势力?
作为一个逆贼,谢时敏锐的感觉到顾呈所经营的一切的敏感性。
那么此人应下替嫁的事情,大概率是冲着镇国公府的势力。
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为达目的,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嫁出来的。
那么,现在问题则是,他谢时是否要选择这么一位盟友?
表兄的死因让他心中大恸,却也激起他的斗志。
随便一个暴君、昏君就能以自己的喜好来命人记录,删改他表兄的存在,皇室觉得难堪,就可以抹除痕迹。
凭什么?
无论好与坏,都是他表兄用命换来的。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不能登那高位,由他来写表兄?
他了解父亲,虽然渴望权势,但对于是否要背着谋朝篡位的骂名,尚且犹豫。
他的资本,绝大部分在于父亲的兵权。
只有与这个盟友联合,才能将父亲拉下场。
很好,选择很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