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位二皇子说话难听的很,我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看到那人凄惨模样,自是爽快。既然也是我的本意,你又何须谢我?”
许是方才谢时失控的模样让顾呈想到了谢无咎,又或是他本就厌恶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只能忍。
不管何种缘由,移情也好,有所图谋也罢,总之顾呈就是不想看着谢时就这么忍着不悦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你倒是豁达。”
谢时虽然知道顾呈应该是听到,可知道和听顾呈这么直接说出来是两码事。
尤其那些话造谣的还是床笫之事。
实在是叫人尴尬。
不过顾呈的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
他口口声声说生气,但是谢时却没有见到什么气愤的模样,甚至还能关注自己的情绪。
谢时查过顾呈,此人权欲心集中,行事虽然算不上不择手段,但也没好到哪去。
此事虽也符合汲汲营取,可那是造谣他躺在自己身下勾引。
这也能忍,莫不是——
“你莫不是本来就喜欢男子吧?”
“咳、咳咳!”顾呈被呛了一下,“谢时,我不过只是随意一说让你不必谢我,你这就认定我喜欢你?”
“谁说这个了!”
谢时面露厌恶之色,“少把这种事往我身上扯。”
“那你还问?”
谢时:“……”
不过经过这么一打岔,两人之间的尴尬倒是少了不少,这个问题无可避免,却也不是现在能解决的。
顾呈看谢时彻底正常,便又接上了此前的话题。
“那两个人身份不一般,世子对此可有什么打算?”
顾呈方才一口一句谢时,到这时候又叫了声世子,阴阳怪气的。
谢时还不好发作,只得捡着脑子还有点理智时候想到的后路说着,“我们之前出来的时候宴上闹得动静就是方才那两人说的事情,太傅之女被推下水,动手的人是太子侧妃家的,但是背后的推手是二皇子妃家的人。
我这边动了三皇子的路子,拖太子和三皇子下水便是。”
“参与的人倒是齐全,看来皇帝赐婚让不少人动了心思。”
顾呈说道。
京城中关系错综复杂,顾呈收集了许久大概能理清个七七八八,可再深一层的,却不是他在南省那边能够接触到的。
而就在顾呈将最后一个人物捋完,脑袋里突然来了灵感。
“安康侯和太子关系不睦,可是有什么缘由?”
“自幼就瞧不上,太子清高,深得士子追捧喜爱,也就不与勋贵为伍。”
“刚才世子不是觉得我顾呈豁达?我现在有一个不是不是很豁达的主意。”
“你是想将不睦的缘由,往安康侯夫人和太子的关系上引?”
谢时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处,立马皱起眉。
“倒也不至于如此下作。”
顾呈前世自己就是深受其害,纵然要对付这些人,也不会用同样的法子。
而且这些人本身就不干净,何必去沾惹,“我是想让世子你动点关系,让三皇子的人找到那两人的尸体,趁着热闹大肆宣扬声名远播,闹得越广,找真凶的架势也就越大,今日参与落水一事的人都有动机。”
“想让三皇子的人发现不难,直接闹大更是简单,不过我在此,皇帝就算觉得此事与我无关,怕也会算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