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叫你不要出去吗!你是去哪弄的吃的?”
她漫不经心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
“我能听见别人的脚步声,只要在别人来之前离开就好咯……反正也没人能抓的住我。”
“你活该被毒死!”
晓真公公气急败坏。
她双手往外一摊:
“没毒,有没有毒难道我还闻不出来?”
“林曜!你……你……你个混不吝!”
晓真公公急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拍大腿,转身便走。
刚一进殿,就看见三皇子沈承元坐在桌边,看着一桌残羹剩饭发愣。
他缓缓地抬起头,道:
“怎么回事?”
晓真公公点头哈腰,可一张嘴便是前言不搭后语:
“奴才……奴才……是奴才的错,这就去给您弄一桌新的来……”
沈承元低下头去,那最油腻的坛子肉吃得一点不剩,反倒是高汤吊出来鲜美至极的茄子一口未动。
他眉头轻蹙,这偷吃东西的人口味好生奇怪。
究竟是谁这般的没规矩……
没规矩……
他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人。
沈承元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道:
“罢了,不同那人计较,估计只是饿急了罢,弄桌新的来就是了,下回你多看着点。”
到了夜里,沈承元命晓真公公给他把灯火点上,他要看书。
想到林曜那混不吝的样子,晓真公公就觉得胆战心惊。
沈承元爱看书,可从来不看治国理政的书,也不看莺莺传一类不登大雅之堂的闲书,只看一些杂谈游记,他最爱的一本书叫海错图,里面全画着些水产。
他也会画画,可从不给别人看他的画作,画完便把那氤满水墨丹青的宣纸拿到烛火下去烧了,真是好生可惜。
“下去吧。”
他一边专注地看着海错图里怪模怪样的鱼,一边轻轻说道。
那翻着书页,犹如美玉雕刻而成的修长手指,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觉得有人在看他。
是自己过度紧张了吗?频频出现这种幻觉。
可他却莫名其妙地不觉得害怕。
罢了,熄灯睡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