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离开。
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被人叫住:
“自己把箱子搬进来。”
傅盛尧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窘迫,还在他这副表情里笑一下:
“这样就走了,那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偷东西?”
他这样纪言立刻定住了。
抬头看他。
傅盛尧却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声音发冷:
“怎么,觉得冤枉?”
纪言眼睛里剩下的最后一点光亮黯下去,摇摇头:
“没有。”
傅盛尧就又笑了:“先进来,把你带过来的这些东西都归置好。”
“别动其他地方。”
说完以后径直进屋。
将自己腕上的手表搁在岛台上,把衬衣袖子捞至小臂。
再接着换鞋。
纪言先是盯着旁边的大行李箱几秒。
再就跟在人后边换鞋进去,站在门口的位置往里看。
他是第二次来这个房子,却是第一次真正进到这个家里。
里面只一排办公沙发一张床,四处干净得一尘不染,却看不见家用电器,也没有能够可以让这里称之为“家”的任何摆件。
墙面地板装修得很认真,是刻意营造出的一种氛围感。
此刻像个没人住过的样板间。
傅盛尧还跟以前一样,刚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洗完以后去隔壁的房间里拿衣服。
路过他的时候又说:
“效率高一点。”
纪言真的进来以后就不敢乱看了,点点头: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和以前他们在老宅一模一样的语气。
傅盛尧就又站在原地看他。
也没说人收拾完以后能不能直接走,站了一会儿就重新回到房间。
很快浴室里就传出水流声。
隔着磨砂玻璃,卫生间里的雾气中能看见一具男人□□的剪影。
纪言背对着门那边。
蹲在地上,把行李箱打开。
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地被拿出来后,整齐划一地排列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