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再拿出手机,对着傅盛尧发过来的那长条清单一条条确认。
傅盛尧让他带来的东西其实没有很隐私。
都是原来放在老宅里的。
换洗的一些衣服,酒杯,烟灰缸,还有一台随行电脑,几个U盘,只能用来打电话的老式手机。
确认没有任何一样遗漏以后,纪言才对着这些东西一起拍了张照片。
撑着膝盖起身。
按照傅盛尧从前在家的习惯,把这些东西都摆在他们应该出现的地方。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最了解这些细微的习惯,除了纪言,那就只剩下傅盛尧自己。
甚至有时候纪言才是更门清的一个。
很正常。
一个人要是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围着另一个人转,大到这个人小时候一周一次去医院眼科的例行检查。
小到水杯应该摆在左手边,靠里还是靠外的位置。
那对这个人的了解就变成一种习惯,是刻在骨头上的,缝在心里。
况且这样的日子纪言过了七年。
即便是后来,傅盛尧眼睛能看见了,他都依旧跟在对方身边。
当一个安分守己的跟班。
纪言每次站起来只拿一样东西,放置好以后再退回到地板上。
摆在地板上的东西不多也不少。
纪言全部收拾好以后又检查一遍旁边的行李箱。
注意到夹层鼓起来一块,是还有个东西:
“嗯?”
“这是。。。。。。”
纪言边嘀咕边扒拉两下,看清楚里边的东西后登时一愣!
是个收纳盒。
他记得这个是小时候他送傅盛尧的,用几块积木拼凑在一起,原来放的是小时候他和傅盛尧的照片。
这个本来是放在老宅的,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带过来。
可能是收拾其他东西的时候一起装进去的。
纪言盯着这个发呆。
心动一瞬。
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在掰盒子的两边,侧面有个卡扣——
“啪嗒”一声。
盒子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