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刚要追出去,旁边张柏柏就走过来——
看着他说:“人小孩儿的一点心意,你就收着吧。”
说完还挺感慨:“这丫头挺喜欢你的,我之前回来的时候也像你那样去教她,想掰掰她口吃的毛病,别长大后跟他哥似的。”
“结果她就是不听,没想到这些天还挺听你话的。”
纪言有些惊讶地看他:“是么?”
他觉得对方的弟弟妹妹都很乖的。
“是啊,娇气包一个。”张柏柏应一声,接着语气难得的有些认真:
“言儿,我真觉得你得自信一些,别老这么绷着。”
“我看着都累。”
纪言先是在他的话里怔了下,很快说:
“嗯。。。。。。谢谢。”
后来纪言收下了这个福袋。
但因为这玩意儿有讲究,写下东西以后要继续埋在树底,埋满今年,等到正月以后才能挖出来。
纪言当天晚上就在纸上写下名字和一句心愿,交给张柏柏。
怕怕同志收起来,冲他笑:“得了,等到正月以后我就把它寄给你。”
“好。”纪言说。
这些天张怕怕把卧室的床让给他,自己睡外边的沙发床。
但一想到自己第二天就要走,纪言今晚说什么都要睡外面。
大清早天还没亮。
原本怕怕说好要送他,但奈何对方起太早,路上鸡都没打鸣,他人已经到高铁站。
纪言是站回江城的。
从这边早上出去的车次都买不到二等座,一等座的票又贵了快一倍多,就这还不如干脆直接站回去。
纪言过来的时候只背了个包,现在回去的时候也是。
到地方没回学校,直接去了傅盛尧的家。
站在对方家门口。
之前傅盛尧给他的那把钥匙早就不能用了,纪言就直接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开,他也顾不上其他了——
给傅盛尧打电话。
打了第一个打不通又打第二个,打不进去再打第三个,等到后面的不知道第几个以后纪言才意识到,这个电话他打不进去。
他被拉黑了。
现在才七点不到,一大早的赶车让他的脸颊被风吹得凉飕飕。
纪言就在门口留了张字条,自己坐电梯坐到一楼。
下楼以后,纪言往旁边看看又往傅盛尧这栋楼的楼上看,看完以后收回视线,继续往小区外边走。
守在门口的是之前那个年轻小保安,这回学聪明了,看到纪言后赶紧喊了声言少,喊完以后立刻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