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学习。”赵清台开始说标准答案,“学习一切可学习的,身边所有人都是老师。”
“学习总得有目的吧。”应骄追问。
“目的因人而异。”赵清台依然回答得挑不出毛病。
“所有人都是老师,那总有最好的那个?”应骄换了个方向。
“最好的老师……当然是那时候我的导师。”赵清台说。
“您的导师?”
“嗯。”聊到这个话题,赵清台显然不愿多谈。
“赵老师,你看到网上最新的评论了吗?”
“嗯?”
“很多网友都不相信邓方的话,觉得他在诬陷你。”
“为什么?”
“因为他们觉得看长相气质,你身边应该不缺男人。”应骄笑起来,“而邓方明显配不上你。”
这展开倒让赵清台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看着应骄。
应骄笑容明亮:“有人说你看着不像同性恋,聿大教授,三十岁就功成名就,单身未婚,无不良嗜好,无黑料前科,还有一张豪华限量版的脸,放到哪个圈子都不会有空床期,更别说主动猥亵别人。除非……”
“除非什么?”赵清台尝了一口红酒。口感平平,大概是主办方用来抵劳务费、顺便清库存的货色。
“除非您就是心理变态,爱玩不一样的。”
应骄以玩味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赵清台听了倒不觉得被冒犯,只是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这小子……
“好荒谬啊老师,这个世界真的好荒谬。”应骄托住自己的脸,直勾勾盯住赵清台,“可是又好精彩,邓方想要用这招陷害你,结果他的如意算盘崩到自己脸上了,现在网上都在喊老公,号召赵老师原地出道呢~这种情况下,邓方该怎么破局呢?要动动脑筋了哟。”
赵清台忽然想起:“你之前说你跟邓方认识?”
“嗯嗯,其实是他欠我钱,一直还不上,我就建议他去找份兼职。”
“是你让他来找我?”有什么东西在赵清台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只是让他联系李冕学长。听说李冕学长有很多兼职的渠道,经常提供给学弟学妹。”
赵清台眉心隆起。物色年轻学生这件事,确实一直是李冕在经手,但那些兼职具体是做什么,外人应该并不清楚。
“他欠你什么钱?”赵清台问。
“他家里破产,欠了一屁股债,自己又没什么本事,只能以贷养贷。正好我手里有点钱,他就借到我头上了。”应骄目光一转,望着赵清台手里见底的玻璃杯,“赵老师喝得好快,这酒虽然不烈,喝多了也上头呢。”
听他这么说,赵清台确实感觉到有些头晕,于是甩了甩头,接着问,“邓方最近联系你了吗?”
“我们每天都在联系啊。”应骄歪了歪头,似乎觉得赵清台问出这个问题很多余,“我可是他的债主,还不上钱,我是真会弄死他的。”
赵清台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问题,他怔怔看着依然一脸纯真的应骄,推开酒杯,从座位上站起来。
“赵老师,扶着点,你快站不稳了。”
赵清台头重脚轻,果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匆忙扶住身侧的吧台,盯着应骄向后退。
他退得快,应骄却逼近得更快,一个闪神,对方的手已经探入他的上衣口袋。
应骄从赵清台口袋里抽出房卡,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房卡还在。赵老师真贴心,这时候还在替我省事。”
赵清台猛地攥住他手腕,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半分力气,“是你指使邓……”话未说完,他后脑勺骤然一痛,随即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