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演全套,万一温嫂上楼来了呢?”
他大步走过来,秦菀却直接走到落地窗前,沉声道,“温嫂的病情,你想一直隐瞒着她吗?我担心瞒不住。”
盛晏的语气沉缓了几分,他幽幽道:“温嫂本就是容易多想的人,这事尽可能多瞒住她,不然,病情还不算多严重,自己把自己吓倒了。”
秦菀眼里闪过几分苦涩,“按照谭叶的意思,她还是得去医院进行治疗。”
盛晏摇头,“现在还没确定,不要提前担心。”
他看秦菀满眼都是难过,不由伸手扶住她的肩,沉声道,“放心,有我在,我一定想办法送温嫂去最好的医院治疗。”
秦菀垂下眼眸,低低嗯了声,便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再次躲开他的触碰。
盛晏眼眸闪过几分幽光,“你先泡澡休息一下,我。。”
秦菀正要拒绝,他轻声道,“我去书房,公司有事需要我处理。”
看着盛晏走出去,秦菀才勉强舒了一口气。
一直悬着的心缓缓落下几分,秦菀将门反锁上,才环顾房间。
盛晏的品味一如既往的简约高雅。
屋里除了床和沙发,就只有一盒抽了一半的雪茄和几本书。
秦菀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本书,竟不是经济学的书,而是一本散文集。
那书翻得很旧了,书名更不太像是盛晏的风格。
秦菀垂下眼眸,淡青色的血管在细白的手腕处跳跃,她伸手拿起书,一页页翻看下去。
忽然,她停下翻页的动作,定定看着某处。
那是一段被红色圆珠笔圈出的句子:“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再往下空白处,却画了一个女人的侧脸素描。
也是用红色圆珠笔画的,虽然只三三两两几笔勾勒而成,可秦菀却觉得莫名眼熟。
是她,还是,白樱雪?
秦菀无法确定,干脆将书合上,不再去思索。
推开浴室,里面放着两套睡衣。
情侣款的。
浅浅的粉色和素淡的灰色。
秦菀不太愿意在盛晏的房间洗澡,手机却忽然响了。
是谭叶的。
“秦菀,你和盛晏和好了?”
秦菀想到她离开医院时,谭叶欲言又止的眼神,立刻回复道,“只是为了陪温嫂。我和他没有关系。”
谭叶回复得很快。
“温嫂在检查室一直提起你和盛总,她是真的很高兴你们和好了。”
隔了一下,谭叶又发来一条信息。
“别让温嫂发现破绽。”
秦菀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心莫名沉重了几分。
谭叶这意思,是不是说明温嫂的情况很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