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着头,随手将领带扔到一旁,双手撑在台面上。
迟铎看他脖颈发红,伸手一摸,灼热感瞬间蔓延到掌心。
迟铎蹙眉:“你被下药了。”
裴与驰没有反驳。
体温一路往上走,热意像潮水,理智被一点点淹没。
迟铎深吸一口气,脑子飞快转:
送医院,还是打电话叫周淮——让他术业有专攻,拉下皮条。
下一秒,天旋地转。
他被裴与驰一把拽过去,直接扔到床上。
一具滚烫的身体紧跟着压下来。
迟铎呼吸一滞。
这姿势,亲密得过了界。
迟铎从未和任何人有过这样的接触。羞耻来得晚,但来得狠。他想推开,手腕却被裴与驰顺手扣住。
下一秒,双手被并拢举过头顶。
裴与驰拿了领带,在迟铎腕上一绕,收紧。力道不重,却刚好让人动不了。
领带的布料划过皮肤的冰冷与紧绷感,犹如一种无形的束缚,压迫着迟铎的每一寸肌肤。
迟铎一瞬间清醒:这不是在闹着玩。
心跳猛地撞到嗓子眼。
他挣了一下,没挣开,反倒被压得更紧。房间像被抽了音,只剩呼吸和心跳声在耳膜里打鼓。
“操……”
裴与驰的吻砸下来,没章法也没耐心,只剩蛮横。迟铎被咬得眼眶一热,铁锈味在舌根炸开,疼得他想骂,偏偏连骂都被堵回喉咙里。
他被按在那儿,手腕被领带勒得发麻。裴与驰贴得太近,热得不讲理,身上还带着他熟得不能再熟的气味。
“你清醒一点,看看我是谁!”迟铎在心里骂,后悔得牙根发酸。明明看出不对劲,偏偏还把秘书和司机放走。现在好了,烂摊子落他一个人头上。
“我就该让你秘书留下来看你出丑。”他恨恨想。
可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自己掐死。要不是他无聊,又被周淮怂恿,缠着裴与驰来afterparty,这人根本不会落到别人算计的地步。
成熟男人第一步:承担责任。
被这样压制,反应还偏偏不争气,迟铎当场破防。
亚比潮男不能输。
他索性摆烂,手往下探,声音像在跟自己较劲:
“行。谁还不是手艺人?”
裴与驰最好保持他的投资风格:快进快出,风险可控。
别给他整得要报工伤。
以后裴与驰再摆那张高冷装逼脸,他就能当面怼一句:
“V50,带你复盘三分钟。”
迟铎苦中作乐地想。
下一秒,裴与驰的呼吸明显重了一截,像是被什么彻底点着。
“等、等一下。”迟铎声音发哑,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