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这件事是冲着我来的。”秦世妤道。
不用怀疑,你是玩家,事件当然是围绕着你来的,安葭面上依旧露出惊疑:“啊?这………。这怎么讲?”
秦世妤锁眉摇头:“最近还是要小心行事,安小你带人去附近蹲守,但凡生面孔,一定要及时向我汇报。”
“好嘞!”
虽知王老二的死和秦世妤有关,但具体是什么关联,安葭则一无所知,她这个npc当得太憋屈了,其它游戏系统都会有明确的任务提示,自己这系统跟死了一样,只有在她失误时才会跳出来诈尸。
第二日,王家女带着她的夫人,跪在了秦世妤面前。
“县令,母亲一死跟我们脱不了关系,请你赐罪!”
秦世妤忙让安葭将她们扶起,关切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王家女泪流满面,哽咽道:“母亲去世前两天的夜里,曾来过我家,她说自己生了病要我拿钱医治,我只当她像往常那般胡闹,便没理会。她吵着非要来屋里吃酒,吃罢再次调戏我夫人,我实在忍无可忍与她动了手,说了非常难听的话,将她赶出家门。哪里想到再见到她,就………。”
安葭让她坐下再说,她却再次拒绝:“我昨晚一夜没睡,心里愧疚难安,母亲很有可能被我的话所伤,她又喝了那么多酒,没人照顾看护,一个人想不开才——”
“那倒不是,不必自责。”秦世妤连忙打断,解释说:“祭司已经明确她的死因,是窒息而亡的。”
“什么?”王家女睁大眼睛:“母亲是憋死的?”
秦世妤点头:“两种原因,一种是喝醉酒被卡住喉咙窒息而亡,死者生前酗酒成性,这种概率很大,但也不排除她杀,有被人行凶的可能。”
王家女苦笑道:“她一个混账东西,杀了她又有何意义?”
“这也是我们所纠结的,正想征求你的意见,去死者的居所调查一番。”
“可以县令,你请便!”
王家女的请罪刚好洗亲她的膁疑,但事情还没解决,一切都不好下定论。
于是安葭跟着秦世妤来到了王家祖宅,祖宅明显比王家女新局气派得多,听说王家曾经也挺辉煌的,祖辈女人都很团结,秋收时的余粮堆成山,县里的男郎争着往她们家赘。
可惜世事无常,西凉国的土地分配有规定,每人只能拥有相对应的面积,哪怕祖上再家大业大,到下一辈没有足够的女儿继承,都会被国家收回重新分配。
几人进了祖宅大院,里面装修虽然老旧,但明显富丽堂皇,屋檐窗框全都雕着花纹,落灰的厢房里还堆着不用的桌椅板凳。
来到王老二常住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值钱的玩意早被她卖光了,只有一张破棉被堆在床尾,仿佛主人只是临时出去了一下。
王家女触景思亲不忍再看,捂着脸退出房门。
秦世妤跟安葭在屋里仔细搜索着,然而王老二留下的东西太少,她们很快就检查完了,依旧毫无头绪。
安葭挠挠头道:“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呀?”
“办事情不能只专注于目标,任何旁枝末稍都存有痕迹。”秦世妤指着床铺道:“你看这被子,自然堆叠在哪里,表明王老二起床时一如既往,她还煮了茶吃了点心,甚至将余下的糕点细心包好,放在了盒子里面。”
安葭循着她的指示看去,果然在自己忽略的墙边,有一壶早已冷掉的茶水摆在脏兮兮的案几上,旁边的糕点盒上,还压着一个豁口大海碗,应该是怕老鼠偷吃。
“对呀,既然给下顿留饭了,说明王老二心态并没崩,她不会想着寻短见。”
秦世妤摸着下巴继续推测:“我特意检查了死者的喉咙,里面没有异物,加上她被喂食了留春丹,她杀的概率非常大。可惜第一现场被破坏了,没办法锁定凶手,但好在梧桐镇的人员关系网简单,我想凶手肯定还会现身的。”
“现在镇里各个路口,不分昼夜都有人看守,只要有不明人员出现,咱们立马就能将其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