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的屋子布置得雅致极了,屋里药香阵阵,闻着就让人安心。
余婉伤的不轻,唐梨心疼得不要不要的,非要给余婉包扎。余婉推辞半晌,最后还是拗不过她。
还别说,唐梨包扎的手艺居然不错。
“我这一手还是当初在医馆学的。”唐梨给余婉包扎好,半是埋怨半是好笑的说,“当初余姐姐怎么不把我留在医馆当学徒呢?我可是很聪明的。”
“宗主说笑了。”余婉笑笑。
“对了,那个蚀骨丹,余姐姐有没有听说过?”
唐梨看着余婉,她觉得就凭余婉的医术,肯定对这种药有所了解。
“蚀骨丹?”余婉沉吟片刻,随即回答,“那种害人的东西,我也只是略有耳闻。”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给常欢下这种药!”唐梨一想起来就生气,“肯定还是那个云掩!”
“算了,反正他也没事。”余婉说,“宗主,我有一事相求。”
“跟我客气什么?”唐梨看着她,“说罢!”
“虽然夏日已过,但近些日子依旧炎热。我想组织一次义诊,一面发放消夏解暑汤,一面为贫苦百姓诊脉。”余婉低头道,“只是医馆缺人手,我想借用云庭的人。不知道宗主答不答应……”
唐梨眨了眨眼睛。
云庭是宗主居住的地方,无论是外庭还是内庭,都只伺候宗主一个人。余婉提出这种要求,认真的讲,这要求肯定是过分的。
这显然是仗着自己跟唐梨感情好,才能提出这种要求。
不过,若余婉是为了自己,唐梨或许还得考虑考虑,但余婉要给贫苦百姓义诊,这唐梨有什么不好答应的?她甚至眼前一亮,觉得面前的余婉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你要多少人,我给多少人!”唐梨一拍大腿,“外面那几个你也随便使唤,不要把他们当人!”
“阿嚏!”
云七在屋外打了个喷嚏,闷闷地说:“也不知道宗主和余夫人在里面说啥,是不是提到我了……”
他独自一个念叨,奈何周围没人理他。蒋开山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前站岗,常欢贴在门上偷听,冬儿则站着发呆。
常欢听了半晌,也没听出个子丑寅卯。他叹了口气,看向了一旁的冬儿。
冬儿呆站着,皱着眉。
“你在意哦?”
常欢慢慢挪到冬儿身边,他小心翼翼地跟冬儿保持着距离,垂眸看着她。
冬儿没有做声。
她在意,她当然在意,只是在意也没用。她能离开那里,要感谢水芙蓉和唐梨,只是她心里头也明白,像齐夫人这种人肯定不会少。哪怕表面不说,心里头也会瞧不起她。
“别太放在心上。”常欢笑了笑,指着自己说,“你看我,从小被他们说到大,我都习惯了。”
冬儿抬起头看着常欢,她想起刚才齐夫人骂常欢——婊子养的?
“我呢,是六岁了才到老宗主身边。”常欢笑着说,“他们都说我娘是个青楼女子,我去问老宗主,他也没有否认。”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