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翻了一顿,只能说冬儿家实在太穷了,最后也没翻出什么东西。
“不太对劲,有一样东西没有。”
唐梨把每一样东西都仔细看过,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东西?”常欢问。
“你们看,抽屉里有针线,却没有剪刀。”唐梨拉开矮柜给他们看,皱眉说,“不应该呀!没剪刀怎么做针线?”
“有可能是缝完了用牙把线咬断。”常欢说,“我看蒋开山缝衣服就这么干。”
唐梨看向蒋开山,这家伙看上去一巴掌能打死一头熊,还能做针线活儿啊?
“缝衣服自然用不到剪刀,可裁剪布料少不了剪刀。”蒋开山一把把常欢的衣服下摆撩开,自豪的指着他裤子膝盖上的补丁说,“没剪刀,这个怎么做?”
“你还打补丁啊?你可别给我丢人了!”唐梨有点绷不住,“回去给我换一件新的!”
“宗主您看这个费用……”
“我出钱!”
“多谢宗主!”
唐梨真的是绷不住了!
“有没有可能剪刀是被人给拿走了?”常欢猜道,“冬儿家没人了,邻居来串门顺便偷点东西,很正常吧?”
“偷剪刀不偷针线?”蒋开山指了指那些针线说,“针头线脑的多少也值点钱。”
真是铁公鸡的思维,不过还挺有道理。
“这是什么?”唐梨从抽屉角落里拿起了一张纸。
她认字不多,只能认得出一些数字,就把纸递给了蒋开山。
“是张当票,日期是去年的八月初七。”
听蒋开山这样说,唐梨皱紧了眉头。
去年八月初七?案发当日是中秋,八月十五,当票的日期正是案发前。
“她当了什么?”
“一对银耳环,死当,当了一百五十文。”
如果这是冬儿最后的钱,她想要拿这笔钱做什么?
“走,咱们去趟当铺!”
唐梨和常欢、蒋开山扶着门板出了门。
哗啦!
一盆水泼在街上,唐梨吓了一跳,一抬头,看到了一张有点印象的脸。
“李寡妇?”唐梨还记得她,正是堂上作证的李寡妇。
李寡妇好像不太愿意被人这么叫,她抬头看见唐梨,想起来是昨日在堂上旁听的女子。不知道唐梨的身份,她瞬间就有些拘谨。
“不、不好意思,刚才泼水没看到你们。”
李寡妇马上道歉。
“你住在这里?”
唐梨有点吃惊,没想到李寡妇和冬儿是对门。
“是。”李寡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