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无一郎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时透有一郎没有回头,他知道弟弟在想什么。
无论他们是不是有所谓的才能他都不会让弟弟妹妹和自己去过那种生死一线的生活。
每天劈材、采药、做饭、修补衣物,安安稳稳的在家里生活,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或许未来妹妹会嫁人,弟弟也会有喜欢的人,就这样过完平淡但没有危险的一生。
反正不是为了根本不认识的人去搭上自己的一生过刀剑舔血的生活。
时透有一郎的眼神看起来更凶恶了几分。
产屋敷天音静静的看着他们兄弟俩互动,至于身后那道和他们截然不同的身影,她也并没有露出过多探究的眼神。
妖精是这样安静的吗?
时透宇智波不知道,她之前也没见过妖精。
或许是的吧,毕竟乌云也很安静。
虽然她对这个名叫‘产屋敷天音’的妖精初始印象还不错,但她只听哥哥的。
时透宇智波的视线落到怀里的乌云身上,发现它的视线一直在天上徘徊。
乌鸦?
她的目光随着乌云目光延伸,一只黑色的乌鸦在不远处的树木徘徊。
产屋敷天音轻轻的开口,声音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样轻柔,目光中又透露出时透宇智波看不懂却又熟悉的深远的悲伤。
“有一郎君,你保护弟弟妹妹的心,我非常理解。”
“但保护不仅仅是筑起保护的围墙这一种方式。”
产屋敷天音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落到时透无一郎的心里。
“你们的天赋,在鬼杀队,能拯救无数人的生命。”
“也能让他送命是吧。”
时透有一郎打断产屋敷天音言尾的余音,声音和情绪都格外的尖锐。
“你说的鬼不是平常的凶恶之徒可以比拟的吧,是能杀死无数人的存在吧。”
一片沉默。
“是的。”
产屋敷天音的声音打破寂静,她没有回避时透有一郎的目光,声音听起来沉重又坚定。
“每一场战斗都伴随着牺牲,但不战斗同样也伴随着更多无辜者的牺牲。”
“每剿灭一只恶鬼就能断绝更多的牺牲出现。”
“我们正是为此才存在的。”
产屋敷天音几乎是沉沉的弯下腰。
一寸一寸折下的腰肢,仿佛有什么无形却又沉重的力量压在上面。
时透有一郎僵住了,接二连三的被邀请,他朝她谩骂过也朝她泼过水,这个女人却像是脑子有问题一样再一次这样郑重的请求他。
时透宇智波倒是对产屋敷天音的一系列言语和动作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是默默的站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这个妖精,以防她会突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