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远喘着粗气,语速飞快:“二皇子早就想扳倒三皇子,所以暗中支持我们,让我们在水鬼帮的案子上做大,等时机成熟,就揭发出来,一举除掉三皇子这个对手。柳文渊就是二皇子安插在三皇子身边的钉子!”
“你血口喷人!”柳文渊厉喝。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赵文远转向江清砚,“江钦差,你若不信,可以去查柳文渊在城南的别院!那里藏着他与二皇子往来的密信!”
牢房里一片死寂。
江清砚看着两人,忽然觉得可笑。这些人为了权势,可以出卖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盟友。
“我会去查。”他最终道,“若属实,你们谁也跑不掉。”
说完,他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赵文远癫狂的笑声和柳文渊的怒骂声,渐渐消失在甬道尽头。
走出大牢,阳光刺得江清砚眼睛发痛。他抬手挡了挡,胸口那颗共同的心脏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是剧痛!
谢云辞出事了!
江清砚脸色煞白,拔腿就往刑部后衙跑。
后衙厢房里,谢云辞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薛大夫正在为他施针,额头上全是汗珠。
“怎么回事?”江清砚冲进去,声音发颤。
“箭伤感染,引发高热。”薛大夫头也不抬,“再加上他本就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情况不妙。”
江清砚跪在床边,握住谢云辞的手。那只手滚烫,却在微微颤抖。
“谢兄……”他低唤。
谢云辞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他,扯出一个虚弱的笑:“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江清砚握紧他的手,“你坚持住,薛大夫在救你。”
“我没事……”谢云辞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就是……有点累……”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乎听不见。
江清砚的心揪紧了。他能感觉到,胸中那颗共同的心脏,跳得越来越慢,越来越弱。
同生共死。
若谢云辞撑不过去,他也会……
“薛大夫!”他嘶声喊道。
“我在尽力!”薛大夫手下银针飞快,扎入谢云辞几处大穴,“但他身体损耗太大,心脉已经……”
话未说完,谢云辞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暗红色的血块!
“谢兄!”江清砚目眦欲裂。
薛大夫脸色大变,从药箱中取出一枚金针,对准谢云辞心口要穴,就要刺下——
“等等!”江清砚忽然抓住他的手。
“你做什么?!”薛大夫怒道,“不施针护住心脉,他撑不过一炷香!”
江清砚没说话,只是将薛大夫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薛大夫一愣,随即明白了——同生共死之术,两人的心脉是相连的。若谢云辞心脉衰竭,江清砚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