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大声的喊他的名字。
第一次要求他出现。
但屋内仍旧安静得像一间空房子。
妳的心整个往下掉。
妳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又敲了第三下。
「罗——杰——!」这一次,妳的声音真的破掉了。
终于——窗内传来微弱的椅子摩擦声。
妳屏住呼吸。
下一秒,他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不是他以前对妳的那种低声温柔。
是冷淡、心不在焉、懒散、像被妳烦到的语气。
「妳二十分钟后再回来,别吵,我在忙。」
妳愣住。
他没有叫妳的名字。
没有问妳怎么来的。
没有问妳是不是出事。
没有问妳是不是害怕。
甚至没有靠近窗边。
只是淡淡丢出一句:「我在忙,别吵。」
忙?
什么叫忙?
忙到妳敲窗户都不能起身?
忙到连回答一句「等我一下」都不行?
妳的手心整个凉掉。
妳喉咙痛到说不出话。
胸口彷佛被什么掐住。
妳站在窗外,被他的语气堵得一句话也讲不出。
妳不知道自己的手是怎么变得那么用力的。
妳像失控一样敲着那扇窗——不是敲两下、三下,是一种越敲越急、越敲越痛的力道。
「罗杰!你开门!你开门!」妳的声音已经不像是平常的妳,是被逼到墙角的动物在呼唤唯一的出口。
窗内起初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脚步、没有反应,只有电脑亮光照着空空的窗框。
妳的心越敲越乱,越敲越慌,手指都敲到发疼。
妳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只觉得胸口一下一下像被扯住。
「罗——杰——!!」妳喊得几乎破音。
终于,椅子动了一下。
那一瞬间妳的心整个跳到喉咙口——妳以为他要走过来,以为他要开窗,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问妳:「怎么了?」
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