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很安静地坐在他旁边,像前几个月每一个被粉末控制的夜晚一样。
而他最爱的,就是这样的我。
奇怪的是,粉末下肚后──他什么都没做。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要我靠过去、没有伸手把我抱紧、没有在我耳边要我乖、甚至没有碰我一根手指。
他只是坐着。
一直坐着。
像在看一个实验的结果。
我坐在他旁边,全身开始变得轻、变得软,连眼神都慢慢失焦。
我能感觉到那种「界线溶掉」的熟悉感正在回来──不是舒服,是麻痹。
可是就在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要求我」的时候,他忽然变得非常安静。
安静到可怕。
安静到我觉得整间房子像被他压着呼吸。
他只是侧过头,看着我。
那不是温柔。
也不是爱。
是检查。
他在确认:妳是不是又乖了?妳是不是还在我手里?妳是不是可以被我再次塑成我想要的样子?
他没有问我想不想靠近,也没有主动拉我过去。
反而是我自己……慢慢开始往他那边靠。
不是因为我想靠,而是因为那种麻痹会让人失去判断、失去边界、失去「我是我」的意识。
可他就在那里停住。
没有碰我。
只是等。
等我自己贴上去。
等我自己变乖。
等我自己变成他要的「那个版本」。
在那个瞬间我突然明白一件事情:他不是不想对我做什么,他是在等我开口。
等我说我想被他抱、想靠他、想让他碰。
因为那样的我才是他最满意的。
不是被命令的乖,是「主动」的乖。
他要的是:我喝了粉后,自己乖到走向他。
所以整个晚上,他只做了一件事──看着我。
不碰、不问、不逼、也不急。
只是冷静、确定、满足地看着。
像是在欣赏一个被他重新驯化、重新归位的东西。
到了某个瞬间,我忍不住问:「你……不抱我吗?」
他才缓缓勾起嘴角,那个笑让我背脊整条发冷。
「妳想我抱妳吗?」他慢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