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齐将陈宝珠搂抱在怀中,温声道:“快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就知道说好听的,”陈宝珠碎了一口道:“我巴巴等了你这么些年,你倒好,转头就娶了别的女人,还骗了我的身子,如今孩子都有了,难道你要让这孩子出生便没有父亲吗?”
“怎么会?我听说公主进宫几日了,想来那位病的沉了。等公主回来,我好生哄着她,等这孩子生下来就抱去充作是她生的。等她给咱们孩子要个爵位,再治死了她,就娶你过门。”吴思齐蹭着陈宝珠脖颈嗅着她身上香气道。
陈宝珠推了把吴思齐脑袋道:“我不依,凭什么要把我的孩子充作她的孩子?”
“公主按例是有爵位的”吴思齐舔着脸凑回去道:“若只是你我的孩子,将来只能继承这座有名无实的侯府罢了,比不得新朝公主子嗣的爵位。你呀,安心把咱们宝贝儿子生下来,将来再给我生个小儿子,他们一个有公主子嗣爵位,一个继承侯府。”
“儿子,儿子,你就知道儿子,”陈宝珠抚着肚子道:“万一这是个女儿呢?难道你就不认了?”
吴思齐赔笑道:“只要是你生的,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说着,亲上陈珠儿面颊。
陈珠儿伸手推吴思齐胸膛道:“你要死呀,我怀着孩子呢,可不能伺候你,你快离了我这儿吧。”
“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这辈子就是死也要死在你身上,”吴思齐调笑着,又在陈宝珠耳旁补了句极下流的话。
陈宝珠粉拳捶在吴思齐肩头道:“胡说什么,羞死人了,快别说了。”
吴思齐笑着将陈宝珠的拳头捉住,勾头亲了一口。
“你说要治死公主,别是哄我的吧,要是叫人查出来,这可是杀头的罪过。”陈宝珠望着吴思齐双眼道。
吴思齐将陈宝珠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自己欺身压上道:“怕什么,二皇子登基,他与我是什么关系?就算被查到,他定会帮我压下来。你呀,别想些有的没的,伺候你夫君要紧。”
红帐翻滚,两人一夜缠绵不必细说。
隔天早上,记录宣平侯府这一夜种种写成的密折便呈到了皇帝的案头。
皇帝先搁到一边,他怕看后生气又叫冷小幸诊出,等到冷小幸号完脉去前朝了,才拿出来看。
这一看,便思量着该怎么做,既不让女儿伤心,又能解气。
正想着,派去前朝打听情况的内侍回来了。
皇帝问道:“如何?可有人为难昭华?”
“有一两位不知情的大人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不过都被政事堂的大人们压了下去。”内侍躬身道。
皇帝颔首道:“再去瞧瞧,若是昭华待的不耐烦,便命她回来。”
内侍领命而去。
皇帝觉得有些胸闷气短,在宫女的服侍下缓缓躺下,心道:“都怪这身子不争气,若我身子好。这群贱人怎敢想着算计昭华。”
待冷小幸从前朝回来,见皇帝面色不佳,伸手要为他诊脉。
皇帝摆手不让号脉,只道:“我没事,就是有点担心你,怎么样?觉得好玩吗?”
“哎呀,父皇,”冷小幸见状也不坚持,撒娇道:“儿臣都说过了,我去是为了建功立业,不是去玩儿的。”
“那今日可有所斩获?说给为父听听。”皇帝哄道。
冷小幸绘声绘色讲了方才前朝们大臣讨论的政务,她知道皇帝精力有限,便言简意赅说得分明,还在加上了自己的见解。
皇帝初时没有在意,后来越听越专注,不禁有些心惊。
冷小幸口齿清晰还在其次,难得是她竟能切中要害、言之有物。
虽然比不得已薨逝的太子,但与其他未接触过政务的同龄人相较,已算极有天赋。
皇帝不由心中暗叹:“真是块璞玉,只可惜是个女儿家,不能继承大统,且又耽于儿女私情。”
想到此处,皇帝心念一动,命人取来昨日关于宣平侯府的密折,递给冷小幸。
冷小幸不明所以接过,一目十行看完,面上波澜不惊。
倒把皇帝吓着了,忙道:“好孩子,你若是生气,只管打杀了他们。若是伤心就哭出来,爹爹在这里,千万别憋在心里。”
“自从那日侯夫人逼我认下野种,我便对吴思齐再无情意。”冷小幸冷笑道:“天下男人多的是,人尽可夫,难道唯吴思齐一人尔?父皇放心,儿臣不是那般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