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欲燃将刚才录下的画面绕回去重新看了两遍。怎么说呢,跟原先的剧本里略有差别,主动权中途从祝鹤身上让渡给了沈枝意。
可这一改变却奇妙地带来了新的化学反应,在没有违反人物设定的同时张力也够足。邹欲燃单手托腮抉择片刻,最后一拍脑袋,决定把这条留下。
得知这个消息的宋序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听见邹欲燃“保一条”的指令。
得,还得再亲一次。
至少再亲一次。
她“嘎巴”一声咬碎嘴里那颗只剩一小块的薄荷糖咬碎,泄愤一般嚼嚼嚼。一偏头,便见旁边脸红到脖子的迟月递过来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掌心放了块薄荷糖。
“吃吗?”她问。
宋序伸出爪子,迟月干脆利落地给她拆了放上去,糖纸着团成一团随意地塞进口袋里。凸显的痕迹鼓鼓囊囊,看样子没少吃。
视线上移,正巧停留在迟月的唇瓣。许是刚才亲到后面上头了有些发狠,唇角处的鲜艳被晕染开。宋序下意识抬起手想给她蹭掉,即将靠上时又紧急转了个弯,从茶几上抽了张湿纸巾给她:“你口红花了。”
迟月应声接过,但却并没有直接上脸,反倒是朝她投去求助的目光:“你能帮我擦一下吗?没带镜子,以我的经验盲擦只会越搞越乱。”
“。”
好像也是。
宋序挺想问她为什么不直接出去补妆,但考虑到时间紧迫,还是听话地应下了这门差事。
她凑了过去,拆开包装壳后捏住纸巾的一脚,力度格外轻柔得替她擦拭起来。原由无它,宋序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她脸上的底妆一块蹭掉。
为了保证光线不变,邹欲燃无论开机前还是结束后都没有动过灯光,因此现在的昏暗程度仍和方才无异。
宋序有点轻度近视,不严重,也就一百度冒头。但为了看仔细些,还是会忍不住将眼睛眯成条缝,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身前的Omega更是一动不动得任由她动作,花瓣似的唇自然张开,也随着宋序的擦拭被微微拉扯,看上去柔软又好欺负。
大脑不合时宜地重温起接吻时迟月唇瓣的触感,起初是微凉的,但吻的时间长了之后便重叠上了两人的温度。
也确实同看上去一般柔软,但这种软不同于宋序以往接触到的任何。如果非要她找一样来形容,大概就是熟透的水蜜桃的果肉,湿润且饱满,还带着点回弹。
虽然羞于承认,但那种感觉确实挺。。。。。。
带劲。
她垂眸看着那处红润,有些走神。在灯光变换成蓝紫色时,脑子还停留在方才的肌肉记忆里,好险没俯身亲上去。
宋序惊得脖子后仰,随后对上女人笑盈盈的眼睛,冲她扬了扬眉:“刚才在想什么?”
在想巴甫洛夫的狗是不是跟我沾点亲戚。
宋序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是屋里空气不流通还是跟人亲缺氧了。见迟月在笑竟也跟着乐出声,尝试压制但还是克制不住。
“你快别笑了。。。。。。。”她不忍直视地拿手捂住脸,憋得声音都在抖,结果迟月更乐了。
宋序抹了把脸,求饶似地又说:“求你了姐姐,你一笑我也停不下来。”
她感觉自己腹肌都快出来了。
本以为自己还得再求几次对方才会放过她,谁料女人的笑声一顿,倒还真停住了。
宋序艰难地抬眼瞧她,结果迟月像做贼心虚一样,直接把脸转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
她歪头看她,只能看见一小块脸颊的轮廓,露在外面的耳朵有点红。
怎么,难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听不得“姐姐”两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