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夜色太深,情绪太汹涌,也看得不真切。
肤依旧那样白皙,因年岁增长褪去了少女青涩绒毛,如莲花悄然褪去最外层的花衣,呈现出更为莹润、通透的嫩,能掐出水来。
眼睛还是那样明亮灵动,眼波流转间,多了几分沉淀下来、属于女人的柔和。
这张脸上最迷人的,还是那对小小的梨涡,即便此刻她没有在笑,只是安静地咀嚼,可爱的凹陷也若隐若现,勾着人去探寻她笑起来时那该是何等明媚模样。
与十六岁纯粹的明媚张扬不同,现在的顾栖悦糅合了轻熟女人的柔美和星光加身的魅力,耐人寻味。
她喝牛奶的习惯也和自己不一样,她是吃完三明治之后,才拿起玻璃杯,仰头一口气喝掉的,放下杯子时上唇沾了一层白沫,宁辞心神一恍,想到很多年前在教室里有同样的画面。
顾栖悦小巧的舌头跑出来,又一次把宁辞的目光连同奶沫,卷得干干净净。
昨晚也就是这小巧的东西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在她混沌的意识里,引吭高歌。
宁辞的耳根发热,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顾栖悦吃完早点,便乖巧地坐在那儿,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无聊,眼光四处游荡,趁机打量一下这间开阔平层。大厅昨晚仓促扫过几眼,但白日看来更显简洁利落。
太空了,这给她的话能塞多少乐器。。。。。
宁辞见状,便主动开口:“你可以随便参观一下。”
“好嘞~”顾栖悦早有此意,只需要一个认可,笑着点头起了身又回到卧室。
先从旖旎的这里开始,卧室是无床头设计,一整个木板拉过去,有隐藏的灯带,床也悬在地上,梳妆柜上都是护肤品,化妆品很少,宁辞有足够能偷懒的条件,不需要锦上添花。
主卧一整面墙的衣柜,连接着衣帽间,很特别的设计。衣柜是很私密的空间,这里藏着主人的品位和习惯,可宁辞偏偏用透明玻璃隔绝,一览无余,很大却很空,里面挂着的衣服却寥寥无几,大部分是熨烫平整的鹏航制服和几套运动服,几乎清一色的白,偶尔点缀几抹灰色,看起来很素雅,也很高级。
全是空的,好浪费啊,这要是她的话能塞多少衣服啊。。。。。。
顾栖悦有很多衣服,各种风格,甜美,酷帅,轻熟,青春,每次出行都不会重样。
她想起在综艺录制时领口会不会勒脖子的问题,不礼貌地打开了玻璃柜门,手指触上了白色衬衫制服的领口,指尖沿着领口弧线划了一圈圈,脑子里是昨晚吻上微微凹陷起伏的脖颈,和从嗓子里发出的闷哼和喘息。
宁辞吃完早餐简单收拾了下,门外有脚步,顾栖悦无心关注,只沉浸在淫靡回忆里。
她不知何时宁辞出现,只听突然有人语气平常地解释:“我平时穿制服,公司有规定。休息时候除了健身,不怎么出门。”
顾栖悦故作镇定收回手背在身后,两只手扣在一起,面不改色踱步出去。
让顾栖悦惊讶的是,另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套专业的架子鼓。
“你家居然有鼓房?!”
“用来发泄的,”宁辞说,“算是一种解压方式。”
飞行员压力大,不仅肩负着全机安全,也要在极端情况下快速做出冷静决策。
“发泄有用么?其实压力大的话,也可以看看心理医生,我认识一个还不错。。。”
宁辞问:“你认识心理医生?”
“嗐,当明星多少都有点毛病,你懂的,舆论压力网络黑粉嘛,看心理医生不就是图个心情舒畅。”
当今社会,谁还没点压力呢,看心理医生不是什么值得避讳的事,是对心灵的按摩和放松。
“哇,真不赖!这套鼓很贵的。”顾栖悦凑上前摸了摸,很干净,看来是经常发泄了。
架子鼓旁边立着一个电子屏,顾栖悦好奇地走过去摸了摸镲片,又踱步到屏幕划了划,最后来到墙壁摸了摸,四周的隔音做得极好,比她之前去过的一些专业录音棚还要考究。
她像是一只优雅傲娇的布偶猫,翘着尾巴逡巡着陌生环境,卸下戒备转头又问:“你今天不飞了?”
“我们飞四休二,机组执勤时间有严格规定,前天执飞结束后,需要强制休息48小时。”宁辞答。
“啊,那还挺好的,每个月至少有十天休息。”顾栖悦笑了笑说,“不过你们确实需要保证休息,不然我们这些乘客坐在飞机上,害怕极了。”
宁辞没接话,抬手看了一眼手腕的腕表:“一会我送你去机场。”
顾栖悦这才注意到宁辞戴的手腕处,是一枚百达翡丽飞行员计时表,距离很近,足够看到夜光巴顿指针和粗犷的阿拉伯数字时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