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冬日的阳光带着一种稀有的温暖。
高黎推着南徽在公园里慢慢走着:“余秀华老师说过,阳光好的时候,会感觉还可以活很久,甚至可以活出喜悦。是不是说得就是这种时刻?”
“是的,阳光灿烂,温暖幸福。”南徽示意高黎在一条被阳光晒得微微发暖的长椅旁停下。
“坐一会儿吧,”她说,“天气这么好,我想念一首诗给你听。”
高黎顺从地坐下,面向她,眼中带着欣喜和温柔,在南徽脸上落下一吻。
南徽没有立刻开始,她先是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地、仿佛描摹珍宝般,抚过高黎的眉眼。
这段时间,这双漂亮的眼睛承载了太多的泪水和忧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念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泪眼朦胧地看着高黎,仿佛在问她,也像是在宣告:
“不,这些都还不够!”
她的声音注入了更多的力量,带着一种理想的、不屈的光芒: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