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见了。”
“不见了?”姜珞禾眼底流出震惊“报警了吗?”
“没有。”
“多久不见的?怎么不报警呢?”姜珞禾一拍桌子,神情看起来比迟暖更要着急。
“我。。。。。。”怕她会讨厌我“我准备先去蓉城找一找看。。。。。。”
“珞禾姐,我去蓉城的这段时间里您能不能托人帮我在杭城再找一找她。”现代社会的警察不一定靠得住,但姜珞禾一定靠得住。根据前两次的相处迟暖多多少少清楚了姜珞禾的家庭背景。
姜珞禾是她最后唯一能想到的人了。
“迟暖,你现在才来找到我,你是怎么想的?”
“我以为她会回来。”以为她总会回来的,所以迟暖一直能做的就是等,以及用酒精和逃避不断地伤害自己。
完全荒谬至极。
姜珞禾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一饮而尽:“我不确定是否还能找到她的消息,迟暖,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时雪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肯定也不会放过你。”
“嗯,麻烦珞禾姐了。”她站起来微微弯腰鞠下一躬。
迟暖和陈知羽迈出大门前,听见了她给电话那头的人急切地说,让他们以最快的时间找到宋时雪的下落。
迟暖颓废了一段时日后来找上姜珞禾,而姜珞禾的作法明显要比迟暖直接果断太多。
她应该早些来找姜珞禾的。至少这样,宋时雪会比目前安全。
她应该早些来找姜珞禾的。
可惜那时的她太不清醒,她连自己的生活都没过好,连面对宋时雪离开的勇气都没有,又从哪里拿得出与姜珞禾面对面谈判的勇气呢?
陈知羽牵住迟暖的手:“至少跨出这一步了,不是吗?”
她们没有停歇,杭城到蓉城,下午四点到六点半,两个半小时。吃饭,规划路线,稍作休息的时间动挤西挤挤出来八小时。
陈知羽倒是累得倒头就睡,迟暖则一夜无眠。
难得的晴天,迟暖外面套了一件牛仔外套里面一件无帽卫衣披头散发的和陈知羽一同出了门。
七月初到十月初,时隔三个月。
原先充满烟火气息的居民楼少了几分热闹,那斑驳的红砖墙上印上了鲜红色的‘拆’字。虽然还没正式动工,但属于他们那代人的回忆正在被一步步搬空。
零零落落的只剩下了几户人家。
迟暖的视线落在二楼,之前放于厨房的各种调料和锅碗瓢盆已经空空荡荡,连屋子里的光亮都不在了。
一位老妇人正将地上的一堆东西打包,迟暖踉跄地向前走了两步走近她,温和地开口:“婆婆,您知道住在第二栋二楼的容嬢吗?她是已经搬走了吗?”
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有点耳背,她啊了好几声迟暖就耐心地重复了几次。直至第四次重复,老妇人总算是听清了。
“啊,容嬢啊,她一个月前就走咯。”
“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去天上咯。”她把手背去后面,惋惜地摇摇头“哎,太突然咯,脑溢血,没救回来。”
说完,老妇人继续收拾着地上剩下的物品,只留下迟暖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迟暖以为老妇人口中的‘走’是搬去了其他地方,没料到却是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容嬢。。。。。。走了。。。。。。”
陈知羽一个箭步去扶住迟暖的身子,拍拍她的后背不停地安抚:“迟暖暖,没事的,没事的。。。。。。”
曾经把宋时雪当作亲人来对待的,多次救宋时雪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慈祥小老太去世了。
就连只见过容嬢一次的迟暖听见这个消息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