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热的极致触感让她头皮发麻,巨大的羞辱感让她浑身剧烈颤抖,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汹涌而出,却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只能发出细微无助的呜咽。
那双近在咫尺的凤眸牢牢锁住她崩溃的反应,眸底深处的风暴似乎被这极致的脆弱和臣服激起了一丝更深的、危险的愉悦。她的手指继续向下探索,冰凉的指尖划过温热的肌肤,眼看就要更彻底地覆上那份柔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没错,不给看,呲牙)
“殿下!殿下恕罪!大事不好了!”一个尖利到近乎破音的、带着极致恐慌的嘶喊声,如同惊雷般撕裂了庭中紧绷到极致的气氛!
只见一个穿着总管太监服色的老太监,连滚爬爬、几乎是摔倒在冰冷的石阶下,帽冠歪斜,浑身沾满泥水,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启…启禀殿下!北境八百里加急!镇北军副将秦冲…秦冲他叛了!勾结狄戎,夜袭中军大营!主帅重伤昏迷!北疆…北疆门户洞开!吏部童大人、户部陈大人已在宫门跪候!城防司统领挡不住…说二位大人要死谏啊殿下!”
萧令珩的动作骤然僵住!
禁锢着苏云絮的手臂,以及那只探入衣襟肆虐的冰冷手掌,瞬间如同被冻结的铁钳!凤眸中翻涌的风暴和那一丝危险的愉悦,在听到“北疆门户洞开”、“主帅重伤”这几个字的瞬间,被一种更凛冽、足以冻结灵魂的滔天杀意瞬间取代!
所有的暧昧、狎昵、戾气,在这一刻被突如其来的惊天巨变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权力怒火!
她猛地将怀里的人推开!
力道之大,毫无半分怜惜!苏云絮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踉跄着重重撞在冰冷的玉石栏杆上,后背传来一阵剧痛!
敞开的衣襟滑落,露出下方被揉捏得泛起红痕、甚至带着细微指印的锁骨肌肤,在冰冷的空气中无助地颤抖。
那支沉重的赤金点翠步摇也歪斜着滑落,挂在鬓边,摇摇欲坠。
萧令珩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刚才那片刻的亲密触碰与掠夺从未发生。她周身爆发出令人胆寒的戾气,玄色衣袍在潮湿的空气中猎猎翻涌,如同即将掀起血雨腥风的巨兽!
“废物!滚起来带路!”冰冷的怒斥如同冰雹砸向瘫软在地的总管太监。
“是!是!”总管太监连滚爬爬地挣扎起身。
萧令珩大步流星走下高台,冰冷的目光扫过一旁垂首肃立的陈嬷嬷:“锁好她!”
“奴婢遵命!”陈嬷嬷躬身应诺,声音毫无波澜。
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迅速远去。
空旷冰冷的中庭,只剩下劫后余生、衣衫狼狈不堪的苏云絮。
她靠着冰冷刺骨的栏杆,大口喘息着,试图平复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锁骨下方那被冰冷指尖肆虐过的肌肤如同烙印般灼痛,提醒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侵犯与骤然中断的恐惧。
巨大的羞耻感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瘫软,几乎站立不住。
陈嬷嬷无声无息地走到她面前,冰冷的目光扫过她敞开的衣襟和泛红的肌肤,如同在看一件不慎被磕碰过的器物。
她抬手,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效率,替苏云絮拢好撕裂般敞开的衣襟,将那点惹眼的红痕遮挡回去。动作没有任何温度。
“姑娘,请回栖霞阁。”陈嬷嬷的声音平板无波,不带一丝情绪,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强制力。
风雨骤至。
北疆的惊天剧变……这座府邸瞬间被卷入了真正的风暴眼。
而苏云絮,这个被冰冷的权力之手短暂亵玩又瞬间丢弃的精致木偶,在那个怀抱散发的滔天杀意中,无比清晰地看到了自己随时可能被碾碎的脆弱未来。
下一次,恐怕就不会如此“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