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着腮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忽然皱起眉头,疑惑道:“季桐,你为什么老输。”
季桐捏着麻将的手指一僵,面露尴尬:“因为……她们都太厉害了。”
谢纾眉头拧得更深了,沉默了几秒,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江澜,那眼神似乎在说:她就不厉害。
江澜被谢纾看得心神一凛,不自觉坐直了身体。
“三筒。”她打出刚摸到的牌。
“糊了!”季桐把面前的牌一推,笑着去看谢纾,十分自豪地:“你看,我还是很厉害的!”
“嗯!”谢纾重重点头,眸光灿灿。
呵,菜鸡互啄。池镜流在心里嗤笑。
谢纾眼珠一动,偏过头朝她递来一个幽深的眼神。
池镜被她看得头皮一紧,缓缓挺直脊背,下意识缩缩脖子。
“我可以打一把吗?”谢纾忽然搭住季桐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
“好呀~”季桐欣然让座。
谢纾在麻将桌上坐稳,又目光深晦地看了一眼坐在她下手的池镜流。
池镜流:“???”
池镜流:“……”
她这一把,一个牌都没吃到!
她看着面前码得整整齐齐的筒字,手里的那张两万越来越烫手:再不打出去,就变成死牌了。
“两万。”她把牌按扣在桌面上。
“糊了。”谢纾将牌面一推,清一色的筒字,独留一张两万,单吊两万。
池镜流:“……”
她盯着那张被自己打出的两万,指尖还悬在半空。缓缓抬起眼,柳眉渐渐竖起:“你怎么不做清一色?”
“做不了。”谢纾一脸无辜,指尖点了点牌堆,“筒字不够了。”
“而且,”她又看了眼池镜流的牌,悠悠道:“你也在做。”
池镜流:“……”
这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
“再来!”池镜流咬牙切齿。
“哦。”谢纾不在意地晃了晃脑袋。
池镜流这把牌面特别好,差两张牌清一色,她顿时精神一振,目光灼灼,紧盯桌面。
谢纾依旧不紧不慢地码着牌。她确实是个新手,连码牌都不太熟练,可面上却稳如泰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季桐支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谢纾这副气定神闲把池镜流逗得跳脚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
“糊了。”谢纾把手上的牌一推,云淡风轻地:“自摸。”
池镜流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目光几乎要把谢纾的牌烧个洞来:“这么小的牌,你也糊?”
谢纾仔细看了看桌上的牌,又歪着头认真数了数番数,不解道:“能糊为什么不糊?”
池镜流盯着自己那副已经成型的三六九条带二条的清一色,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把银牙咬碎。
“再、来!”她一字一顿,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