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部很快就赶过来了,俞笙指了指他说:“他还活着,麻烦你们了。”
“交给我们吧。”两位隐成员说,紧接着就把人抬到担架上,步履平稳地离开了。
至于死去的人……
俞笙转过身,还是替他把他的家人埋葬了。
三座新坟立在屋旁,阳光起来时,属于鬼的痕迹都消失了,俞笙微微叹气,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如果你们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他好好活下来吧。”俞笙对着那三座新坟说。
之前着急赶到这里,都没注意到这里竟然离时透家还挺近的,她打算顺路过去看一眼,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长柏飞在前面,在高空中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座小木屋,它嘎嘎叫着,落在了屋前的木栏上。
时透无一郎挑着水,看见它后愣了一下,随即把它认出来了,高兴地大喊:“哥哥!是长柏,是阿笙姐姐来了吗?”
时透有一郎闻言淡淡扫过去一眼:“说不定只是来送信的。”
时透无一郎还没有反驳,就听见一道带笑的声音传来:“不是送信,是我来了呀。”
时透有一郎和无一郎齐齐看过去,俞笙拨开树枝走到阳光下,看着他们笑眯眯地说。
“阿笙姐姐!”无一郎惊喜地喊了一声,放下水桶就朝她扑了过去。
俞笙一把接住他,摸了摸他的发顶:“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不用担心,我和哥哥没关系的。”时透无一郎抬起头,“不过姐姐才是,我们等了好长时间。”
“哥哥也很想姐姐。”他补充道。
“我没有。”时透有一郎反驳。
“是吗?”俞笙看着有一郎拉长语调,故作伤心,“可是我有在想你啊。”
“是你先食言的。”时透有一郎握紧水桶提手说。
时透无一郎看看哥哥又看看她。
俞笙脸上的表情渐渐淡去,认真地说:“抱歉,有一郎,还有无一郎,我受了很重的伤,昏迷好几个月才醒过来,因为失去了重要的人,所以一直萎靡不振,后来又一直忙于任务,直到现在才来看你们,是我的错。”
两人一愣,无一郎更是着急地说:“哥哥不是在怪你,只是……只是……”
俞笙微微扬起唇角,安抚地拍拍他的头:“我知道,你和有一郎都是好孩子。”
“那么,还要再拒绝一次我留宿吗?”
“怎么会!”时透无一郎惊喜地说。
俞笙看向有一郎。
有一郎没说话,默默提着两桶水走了,但俞笙一向认为,不说话就是默认。
她笑了笑,快步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水桶。
时透无一郎也跟了上去,他见到俞笙后活泼了很多,围着她把自己和哥哥的生活事无巨细地告诉她。
俞笙时不时点头,她走在两人中间,就像支柱一样,短暂地为他们卸去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