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她们家关系多复杂。”付裕安说,“宝珠的爸爸是另一支的,又死得早,和顾季桐隔了几道弯,亲不到彼此心里去的。”
郑云州长长地哦一声,“她只能跟你亲,跟姓顾的不亲。”
“你也这么想?”付裕安争不过了,又问王不逾。
王不逾话少,说话一是一,二是二,也从不打诳语。
他诚恳地回答,“老付,我真以为你们早就谈上了。”
郑云州又说:“否则不能这么掏心掏肺,你也不是她亲叔叔。”
“。。。。。。”
付裕安实在想不出别的说法了。
他的目光转到地上,正碰上max回过脸来,一副天生的微笑表情,好像也带着答案在质问他。
这真有点哭笑不得了。
“小叔叔。”这时,窗外响起宝珠的叫声。
付裕安站起来,“走了,你们俩慢喝。”
“哎,我就不送了,问真嫂子好。”郑云州说。
“。。。。。。”
他走到院中,天太黑了,宝珠自发地靠拢了他,“这里环境真不错,怎么不对外营业?”
“不是为挣钱开的。”付裕安说,“主要是方便他们哥儿几个喝茶说话。”
“他们几个?”宝珠奇怪,“难道你不是其中一员?”
付裕安说:“从现在开始我不是。”
“。。。。。。”
他们前脚刚走,梁均和后脚就到了。
他站在匾额下,瞧着路灯尽头那双人影有些熟。
很少看宝珠这么穿,料子软软地贴着身体,该收的地方收得很紧,勾出一段含蓄的,有内容的曲线,像裹了一身曼妙夜色。
她身边的男人沉稳高瘦,宝珠走在他身边,灯光把她缩成他臂弯里的影子,纤细小巧的一抹。
男人刻意放缓了步子,就为了合上她细碎的脚步。
他们说着话,宝珠微仰起脸,恰好被他低垂的视线拢住,默契十足。
影壁旁侍立着服务生,梁均和问他,“和顾小姐一起来的是谁?”
他已经认出来,但还是不死心,非要问一句。
服务生说是付先生。
他哦了声,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也不想进去找不逾哥。
梁均和低头给她发消息:「宝宝,休息了一天,晚上出门了吗?」
宝珠的手机在包里,包放在旁边的座位上,只轻轻震了一下。
她没听见,一只手替max梳着毛,“小叔叔,你在单位,有和同事吵过架吗?”
“目前还没有。”付裕安敏锐地反问,“你和队友吵架了?还是班上的同学?”
宝珠摇头,“没吵,但有一个多月了,子莹看见我就好像没看见,昨天还和别人在背后说我,之前她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