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门就撒开大步往社区大门奔,路上认识许长龄的晨练老人招呼道:“龄龄锻炼呐!”
许长龄也不知说什么,只管胡乱笑笑敷衍,一口气冲到门口,左右一瞧,大街上哪里有贺时与的影子?
许长龄气喘吁吁,紧蹙着眉毛,满脸凝重四下转了几圈,道路横斜,车来车往,这是被耍了?!正全身冒火用力取出手机,一袋喷香的小笼包子从背后伸到许长龄眼前,在她面门晃了一晃,“吃早餐了没?”
许长龄朝身后的手旋过身,贺时与正好整以暇站在太阳下面对她抬眉笑,今天她穿得略有不同——挺括垂坠的蓝衬衫白西裤,披散着一头长发,面上架着一副银丝框眼镜。
许长龄调整着呼吸,极力避免让贺时与看见自己喘吁吁的发生误会,然而泄露的笑意已经按不住,干脆一把拽过袋子,取小竹签扎起一只包子,放进嘴。
“你还真老实不客气呀!”贺时与笑望着许长龄。
“一大早害我跑出来,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许长龄嘴里含着包子,鼓鼓囊囊地哼哼,“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儿?”
“嗐——”贺时与夸张地学着本地人的口语习惯,低头也从袋子里叉起一只包子,“牺牲色相了呗——”
许长龄扑哧笑起来,“什么意思?”
“找了个理由,重新加了你的彬哥哥……”
“是彬哥哥大人有大量!”许长龄纠正。
“啊对对对!!”
两人一起笑了一阵,许长龄道:“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唔…………我爸在这儿开会。”贺时与倒也没说假话,他父亲为一项外汇便利化试点政策已数度赴京。
“坐民航过来的?什么时候走?”
“不然呢?这么突然……”话落又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轻咳一声背起双手,陪她并肩缓缓走了两步,“下午。”
许长龄望望贺时与,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哦……几点飞?”
“7点多……”
算一算,是下午就得到机场。“现在呢……?”
“现在……开个房间睡一会儿……然后去找我爸。”
“那你去我家吧——”
“——免了!”贺时与把双手插进裤口袋,“你等会要去上班,放我一个人待在你家?”
“那我陪你去开房吧,有一家口碑还不错,就在我们家附近……”说完但见贺时与一脸欲言又止,回过头暗自一琢磨,举起手狠狠拍了她两下,“贺时与你要死了!”
“好搞笑……你自己说的话,怎么怪我!”
两人吵吵嚷嚷着就近中云和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商务间。
一进房间,贺时与便扔下包,摘落眼镜大字形躺倒在床上,“啊——困死我了!”
阳光明媚,许长龄站在落地玻璃前抻了一个懒腰,“第一次从这里看我家——”她兴奋地笑着回过头,“怪新鲜的!”
贺时与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