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站定在讲台后。
硬木的台面抵着小腹,带来一丝冰凉的触感和些许支撑感。
台下鸦雀无声,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不,是聚焦在“藤原凛子”身上。那目光里有好奇,有审视,有羡慕,或许还有嫉妒。
压力像无形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淹没这具完美皮囊下那个惊慌失措的我。
我抬起手,将垂在胸前的几缕黑发轻轻撩到肩后——左手,小指微翘,幅度精确。然后,双手自然下垂,交叠在小腹前。
开口。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上午好。”
声音出来了。清冷,平稳,带着凛子特有的、那种仿佛隔着一层薄冰的质感。
是我自己的声音,又完全不是。
是神崎模仿的凛子的声音,经过一夜的强化记忆,此刻正从我的喉咙里,通过凛子的声带振动发出。
没有颤抖,没有迟疑。
心脏还在狂跳,但声音奇迹般地稳住了。
最初的几句话像是设定好的程序,流畅地从嘴里吐出。
我回忆着神崎示范的节奏,在关键词后微微停顿,眼神看似扫视全场,实则空洞地掠过一张张脸。
台下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偶尔的咳嗽声。
一切……似乎顺利得不可思议。
我的视线下意识地在台下搜索,很快,在靠前几排的角落,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茜。
她坐得笔直,膝盖上摊着笔记本,手里握着笔,正抬头望着台上,表情是罕见的专注和认真。
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恶作剧和隐秘兴奋的情绪,悄然滋长。
看啊,茜。你现在看着的,是你敬畏的“凛子学姐”哦。
你能想到,这副完美皮囊下面,是你那个总是有点笨拙、此刻却紧张得要死的青梅竹马吗?
昨晚对着镜子练习时产生的那个念头,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就用这副模样,用“学姐”的身份和威严,去“关心”一下你,看你还能不能保持这副一本正经的表情……
这个想法带着某种背德的甜美,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瞬。
也许,扮演“藤原凛子”并不全是痛苦。
或许,我还能从中找到一点……乐趣。
演讲进入中段,内容是关于学生会的改革构想,需要一些激情和说服力。
我稍稍提高了音量,语速也加快了一些,配合着手势——幅度不大,但干脆利落。
我看到台下有些同学在点头,连那几个校董模样的人也露出了倾听的表情。
一丝小小的得意,像气泡一样从心底浮起。
看来我模仿得还不错。
神崎的速成训练,加上我原本就有的观察力,似乎真的让我撑起了这个角色。
也许,我能完美地度过这三天……
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精神上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因为一丝得意而微微松动的刹那——
下腹,突然传来一阵只有我能感受到的悸动!
那不是疼痛,而是一种更原始、更蛮横的爆发感。就像堤坝被积蓄到极限的水流瞬间冲垮,又像是囚笼里的野兽终于咬碎了最后一根栏杆。
在凛子那身端庄的深蓝色百褶裙下,在我皮物仿生腔道深处、早已因为紧张和隐秘兴奋而坚硬如铁的肉棒,终于失去了所有控制!
应付演讲和保持扮演的姿态花光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不受控制的它蛮横地、毫不留情地顶破了皮物内层那层湿滑紧致的仿生薄膜,像挣脱所有束缚的弹簧,带着一股灼热的的力量,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啵”地一声,彻底弹了出来!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