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准备把活塞装到自行车上试一试不用脚蹬让车跑起来。
一旦实现,下一步就装到大船上试一试。
但这并不代表一切都是好的,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铁器锻造少不了煤,有煤自然有烟。
所以长安城的冬日总是雾蒙蒙的。
开春的第一场雨,从屋檐下落下的雨水都是灰黑色的。
现在的春雨是真的黑如油,长安外的煤渣铺路越铺越远。
此时此刻的楼观学热闹极了,颜白望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有些麻木了。
看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你怎么会是太子呢?你怎么就成了太子呢?”
可怜的贺知章望着身边的李大郎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等到科举及第,走入朝堂才发现他骂了八年的李大郎竟然是太子李序。
是未来的国君。
那一刻的贺知章连行谢礼都忘了,让礼部的官员提醒了三遍。
俸禄还没拿到,已经被罚俸一个月了。
想到在吴中的三年,贺知章真想不到和自己钻林子的竟然是太子。
此时想起来贺知章还是觉得老天在开玩笑。
“我父皇在书院是李小二,因为他在家里是第二个出生的孩子。
我是我家第一个出生的,所以我叫李大郎,有问题么?”
贺知章深吸了一口,还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太子在朝远处招手。
望着张若虚夹着腿慢慢的走来,贺知章笑了,心里也舒坦了。
张大胆也有今日!
当初这位可是笑太子的字连鸡爪子爬的都不如。
还有那个张旭,应该他把也拉过来迎新的,去发笔墨纸砚真是便宜他了。
“书院弟子张若虚拜见大师兄,臣,拜见太子殿下!”
李序小声道:“王勃师叔写出《滕王阁》致长安纸贵,洛阳纸贵。
你这张大才子,去年的科举一甲可不能让他美于人前啊!”
张若虚苦笑道:“殿下,就别笑我了!”
“我这哪里是笑你呢,咱们九班的也只有你才可以!”
“我……”
贺知章见大门开了,赶紧道:
“快站好,第二先生来了,脸上带着微笑,他老人家最讨厌做事的时候交头接耳了!”
李恪从几人身边走过,见李序吊儿郎当的样子鼻孔发出一声冷哼。
“学谁不好,非得学你外祖父!
当初他的礼都没学完,站好了,忙完了去看看你外祖父,记住没?”
“孩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