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我还有许多行囊未安置,可以回去了吗?”
逢秋令语噻,给她让了路。
凌霜提着行囊进了寺门,她累得很,这一路不知为何施昭也不给她提包袱了,很冷漠,她提着这包袱上台阶累着呢。
施昭为何忽然对她那么冷漠?
凌霜想不通,跟随小僧往女眷所居住的客房去。
为何?
终于看到自己的卧房,凌霜谢过僧人,提着包袱上台阶。
不会是,施昭有读心术,知道她梦见什么了吧。。。。。。?
凌霜:。。。。。。
她步子僵住,整个人都好似冰雕,好片晌,才僵硬的一步步上了台阶。
不。。。。。。
不!会!吧!
*
凌渐青又一日未出门。
他守着屋子,守着窗户,守着门,坐在床上枯等,也不知在等什么,天太冷,他整个人缩在被褥里,却忍不住穿着里衣下床,开了窗棂望外头。
望到下午,凌渐青不许别人动他的窗户了,一直都开着,尽要寒凉的山风吹了满屋。
冷。
哪里都那么冷。
从手指尖,发丝,寸寸缕缕,冷到他血液里,心里。
他想要凌霜快点过来抱抱他,也不想再与她别扭,只要凌霜如从前一般听他的话,对他百依百顺,他就对凌霜更好一些。
就这么一直从天亮盼到天黑。
他知道凌霜来了,是逢秋令过去接的,他没跟着去,等着凌霜来找他。
他头疼了那么多天,凌霜知晓了,定会赶忙来看看他。
凌渐青等着。
直到,逢秋令推开了他这屋的房门,他独自进来,又将房门关上。
“她人呢?”凌渐青额头戴着狐毛抹额,下了床。
“负心之女,她果真喜爱那医师,是也不是?”逢秋令将憋了一路的话宣之于口,“听你病了,还说要回屋歇息。”
凌渐青一双桃花目睁的大大的,闻言,僵愣不动。
逢秋令也意识到自己方才不该那样说话,冷哼一声:“她也不看看自己相貌如何。”
世间男子无人不好女子颜色,如此寻常相貌,只能算个清秀的女儿家,在这京中一抓一把,那医师相貌如此之盛,两人不堪为配,在逢秋令看来,那医师也不会将其看入眼中。
“是啊。”凌渐青一双眼里泛出泪来,神情越发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