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貌如此便罢,又十分招人喜爱,他怎么可能不心悦她。”
逢秋令:?
“皇表兄,你出去吧。”
凌渐青缩回被褥里,他头痛的快要碎了,止不住脾气,又要闷着自己流泪了。
*
凌霜哪里睡得安宁?
她收拾了一通行囊,夜里有风雨渐大,这山上好冷,屋内又没有炭火,难怪凌渐青生病又犯头疾。
想起凌渐青,凌霜也觉得他莫名其妙,往年其实凌渐青是很少来慈恩寺的,这一整个大邶朝的人几乎都信佛,凌府都有专门做素斋的师傅,往年诸菩萨圣诞更是会办的空前绝后的热闹,凌渐青却不信,与其说不信,实则更嚣张。
他是临时抱佛脚的那批人,用得着了便去拜,用不着便想不起来,有一年听信逢秋令的话,他拜药王投了好些香火钱求自己不再发病,结果那年冬天头疼依旧,他气的每每去了药王殿便对那里的和尚出言不逊,记恨了好些年。
谁知道他这大十月底的,跑来山上的慈恩寺做什么?往年便是逢秋令邀请,凌渐青也是不会来的。
莫名其妙。
凌霜不懂,她也没心气多想凌渐青,她盯着床上施昭的那件鹤氅,满脑子都是施昭,甚至想去施昭房里探探口风。
据凌霜这些年知道的,这世间没有什么魔道仙道,就只是个寻常的古时候,与凌霜所知道的过往朝代都不同,但确确实实,无人有法力。
施昭会读心术。。。。。。?
不可能吧?可他若是真知晓她梦见什么了。。。。。。?
去找他解释?
凌霜站起身来,拿起那鹤氅要往外去,突进的冷风,又将她给吹清醒了。
她闭了闭眼,转过身去。
不管了!
若他之后刻意回避,她就再去寻其他法子!她不想与施昭疏远!
思及此,凌霜吹熄了烛火,心里想着睡觉要紧,可闭上眼,却只听琴声阵阵。
不知是从哪儿来的琴声。
凌霜这屋又偏僻,她躺着硬睡,只觉得每次将要睡着,那琴声都刻意一般,变得更大。
就这么弹了一晚上。
凌霜:。。。。。。
天都要亮了,那琴声竟都没停,凌霜熬的双眼酸涩,坐起身来呆呆看向外头,只听到寺院内有敲钟声响,敲钟过后,那琴声便荡然无存了。
凌霜:。。。。。。
谁啊!
她只知道凌渐青擅琵琶月琴等乐器,可凌渐青病了便喜欢睡觉,他不可能会弹一整个晚上,除非是疯了,他才不会折腾他自己。
凌霜烦都烦死了,偏偏敲钟之后,便要善信们晨起,这会儿小僧们已经陆陆续续在外头干活儿了,凌霜气的都没力气了,穿上衣裳,又套了厚袄子出门。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